张翠萍眼底掠过一抹森冷,如果陶园真的去谷仓那边找张成,两个人想要发生点儿什么,白天断然是不敢的。
那么就会现在晚上,晚上的话……
张翠萍突然心里有了计较,到时候如果全村的人都知道陶园偷男人,会是个什么结果?
什么冰清玉洁,还能干能赚银子的小寡妇,就是个荡妇!
而且选的还是整个村子里最没用,最不堪的那个男人。
一旦被张成这个男人缠上,陶园算是完了。
看着仰起头渐渐走远的陶园,张翠萍再也坐不住了,忙起身回到自个儿屋子里。
外面坐着的那些女人发现张翠萍生气了,明白这是嫉妒嫂子穿得好吃得好,她们几个也觉得没趣儿纷纷离开了张家的门口。
陶园这一路走回到了家里,还真的挺累的。
她坐在了桌子边,接连喝下几杯茶这才缓了过来。
此时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之前她和如兰姐说好了,今天晚上福生和宝姝就留在如兰姐家过夜了。
她已经打听过了,这几天赵四回老家吃席,赵四本家娶媳妇儿,他得过去帮忙。
还有一个原因,赵四总觉得妻子给他生了三个女儿,没有生出男孩儿来,他觉得丢人,带着妻子回去就怕别人问起来生没生儿子的事情。
故而今晚福生和宝姝留在赵家完全没问题,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从怀中拿出来三个小药包,其中的两个藏在了怀中,另一个紧紧攥在了手中。
陶园起身看向了外面渐渐有些暗淡下来的天色,差不多火候了,该是收网了。
她起身将衣摆裙角抚平,将发髻整理得一丝不乱,这才挎了一只篮子走出了家门,转身将院门锁好,朝着村子北面的义田谷仓走了过去。
还没走几步,四周风起,将陶园的裙角吹拂着鼓荡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她紧了紧领口更是朝前疾走了几步,因为走得急,很快便转进了村西面的一片灌木丛后。
这让跟在陶园身后的张翠萍有些心急,她之前被陶园故意穿着艳丽走过了张家院门的事儿激起了报复心。
她总觉得今夜会发生点儿什么,便偷偷摸摸藏到了陶园家门外的草垛后,果然看到陶园打扮的鲜亮,挎着篮子走出了家门。
锁门的时候,那个贱人竟是还哼着曲子,也听不清楚反正瞧着挺开心的,张翠萍暗自冷笑果然张成将这个贱人钓上了钩。
她今儿就跟着她,如果她真的去了张成那边,呵呵,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她这一次不把陶园收拾得名声狼藉,身败名裂,她就不姓张!
果然陶园脚步轻快,似乎急着想做什么,张翠萍倒是有些追不上,忙紧跟了几步,可还是跟丢了。
陶园应该转到了灌木丛那边的小路了,小路上撞不到人,这么怕人看,一定是去见张成了。
张翠萍狞笑着,朝着灌木丛那边跟了过去,可转过灌木丛前面的小路却愣住了,哪里有陶园的身影?
这个女人也窜得太快了吧?
突然张翠萍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此时灌木丛四周只剩下了呜呜呀呀的风声,分外的僻静,太阳也落山了,天色黑了下来。
她竟是有些害怕,心头犯了嘀咕,罢了,先回去,一会儿大不了带着娘再去谷仓那边捉奸。
她冷笑了一声,刚要转身,突然后脑勺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她软软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