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眸中闪过恨意,按下心底的厌恶,又往韩沛昭身上贴过去:“我每次都喝了,您亲眼看着我喝下去的,我又不可能耍花样做什么手段。这个孩子……就是个意外。
可我之前问过大夫,大夫说若此时服用药物强行落胎,我的身子只怕受不住。
我心里实在没有主意,想找您想想办法。
我不想死……您答应过我,这回的事情结束之后,就放我离开的。
往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我不想丢了性命。”
不落胎难不成生下来?
“难不成你还想生下来吗?”
薛婵更是连连摇头:“我不敢,也从来没想过这个。但我真是没了法子的……”
她今日身上也不知道擦了什么香,大约是为了勾姜元瞻。
本来就生的不俗,装扮起来更好看。
姜元瞻对她也不错,至少穿戴打扮比从前好了不知多少,用的香也是名品,尽管韩沛昭一时闻不出来是什么香,但却知道一定价值不菲。
此时薛婵还不停的往他身上贴,他心念越发动起来,几乎克制不住。
但这哪里是办事的地方,更不是办事的时候。
韩沛昭鬓边青筋突突的跳起来,要抽身退开:“此事我放在心上了,等过后去找你详谈。你先去吧,姜元瞻一会儿该来了。”
薛婵眼泪却簌簌往下掉:“您真的会想办法的吧?”
她哭起来的样子,最动人。
韩沛昭每每把持不住。
薛婵跟了他三年,当然知道怎么样最能勾得他情动。
她像是害怕极了,眼睫轻颤着, 眼中写满了六神无主的慌乱。
眼见着韩沛昭一再退开, 面露惊恐, 一咬牙, 像横下心来,上前两步, 玉臂张开,环上韩沛昭腰身,脚尖轻点,把自己柔软的红唇贴了上前:“郎君,我怕。”
娇滴滴的声音能掐出水儿来。
韩沛昭只觉得脑子一热,接下来的所有行为,都再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
房门被人突然推开的时候,薛婵衣衫半退,露出白皙圆润的肩。
薛婵是面朝着门口的方向,整个人趴在圆桌上的。
韩沛昭在她身后。
他倒是衣衫整齐,只有长袍下摆被别在腰间。
薛婵的裙子被他整个撩了起来,不过屋外的人瞧不真切,只隐约能看见垂在桌下那双长瘦且白嫩的腿。
韩沛昭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而薛婵面如死灰,脸上和眼底全都是绝望。
屋外姜元瞻脸色铁青,匆匆而来的赵霖也正好瞧见这一幕,倒吸口凉气,最先惊呼出声:“你……沛昭你怎么……青天白日,这成何体统!”
姜元瞻咬紧牙关,鬓边青筋突突跳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的震惊与韩沛昭的茫然之中,听得一声极细弱的声音:“大人……救我。”
再后来薛婵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韩沛昭身边的小厮刚到了回春堂的胡大夫回来,就赶上这样的场景。
都是些男人,薛婵衣衫不整,如何进得去屋中?
姜元瞻握拳,重重捶在门框上:“你还不滚出来?替她也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