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自己是个最傻的,还想瞒别人。”
赵泽啊了声,倒舒心一笑,宽慰起姜氏来:“元瞻是为兄的人,想的自然多些,阿宁从小也跟在他身后,他带着两个妹妹,是比我们考虑的更周全些。
这事儿就是换了大表兄,跟他想的估计也差不多,只要没瞒着您,没瞒着兄弟们,您管他那么多呢?”
姜氏顿时气馁:“你跟谁是一头的?”
赵泽算是彻底明白了,反而意外望过去:“您本来是想叫我去劝元瞻的啊?”
“我看他那瞻前顾后的性子是不成的。他行军打仗,难道也这样畏手畏脚?如今把他调回京中,倒弄成这德行?等你阿舅回京, 没他好果子吃。”
赵泽眼珠一滚,摇头说非也:“您多心了吧?这跟行军打仗可是两码事儿。再说了,以后的事情以后慢慢说呗,他爱做什么叫他做,珠珠也没挑明不是吗?
且我瞧着这样也挺好的。”
姜氏对此显然不满, 眉头紧锁,横眉冷目,连这话都不肯接了。
赵泽讪讪的,只能自己又添两句:“他说给珠珠,珠珠是不是得去告诉二堂兄?韩沛昭是阿弟的伴读,天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别的人出鬼主意呢。
先前阿弟不是闹出玉华楼那事儿被禁了足,也退了婚吗?
一转脸,二堂兄得了赐婚,这里头的关系可复杂了去。
一面是手足兄弟,一面是未来正妃,瞒着点儿好。
虽说是心知肚明,可大家心照不宣,反正没说破,就装作不知道呗?
不然您想看到什么样的局面?
是二堂兄能不管珠珠的事情,还是珠珠能不管元瞻的事情?
既然都无可能,一连串下来,二堂兄怕是就要管到阿弟头上去了。”
他说到这里,话音顿一顿,噙着的笑意淡了不少,眸中也染上些莫测高深:“阿娘,那可就不是以牙还牙这四个字,您得另品出四个字来了。”
姜氏心头猛然一沉。
她也好,元瞻也罢,都怀疑了赵奕。
其实赵禹和赵行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区别只在于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和藏在平静湖面下,大家还能勉强维持着平和,过几年安生日子。
她并不知元瞻有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只是那天他的确说,因可能关系到赵奕,所以暂且还是瞒着赵行的好。
后来又跟她说,女孩儿家少沾染,对付韩沛昭的事就不必再跟珠珠说。
现下叫儿子这么一提——
姜氏定下心神,也沉了声:“你回头去跟元瞻问问清楚。”
她一看赵泽还有话说,冷着脸拦他:“让你去,你哪有这么多话?他要是真的怕这个——”
其实最好是跟赵行把话说开。
要真是那样,这个选择,赵行早晚都得做,他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