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六、花千语拖着伤躯来到京城,一入京城,二人径直前往芙蓉栈,打听了一番,才知先生已搬离芙蓉栈,在京城开了上爻堂,陈十六向芙蓉栈的姑娘索要了地址,带着花千语去上爻堂找先生。
“上爻堂?这名字好怪。”
花千语跟着陈十六走出芙蓉栈,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句;陈十六听见,扭头望了她一眼,回道:“哪里奇怪?先生说爻是组成卦符的符号,意指万物变动、事情变化,先生开这上爻堂专为人办案,便是指上爻堂可令事情发生转变,揭露凶手罪行。”
“可爻字还有另一种读法、另一种意思。”
“什么读法?什么意思?”
“爻(bo),杀气。”
陈十六忍不住止步,扭过头,望着花千语,好奇的问道:“上爻堂是查清案件、揭露真相的地方,虽与杀气有关,可先生绝非此意,你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也不行。”
陈十六一脸认真,语带警告道:“先生虽脾气古怪,可对案件极其认真,凡接手案件,必查明真相,令凶手无处遁形,不知解决了多少案子,帮助了多少人,你怎能如此说上爻堂。”
“你对这沈先生还真是敬重。”
“那是自然,他是我先生。”
二人一路聊着,已来到上爻堂,只见前堂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上爻堂”三字,左下角竟是当今圣上赵权亲笔题名。
花千语在门前止步,望着这块牌匾若有所思,陈十六已欢快的跑了进去,边跑边喊。
“先生,先生,我回来了。”
陈十六?
沈爻正在书房研究冯迁的案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陈十六的喊声,还以为听错了,正想不理继续研究案件,声音又传来,他确定就是陈十六,连忙放下手里的卷宗,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陈十六浑身血迹的跑了过来,脸上不由浮现担忧之色,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
陈十六毫不在意的回了句,解释说道:“回京的路上,遭到一伙黑衣人的伏击,虽然凶险,不过已经没事了,就是受了点轻伤,先生别担心。”
沈爻已有猜测,恐怕这些黑衣人就是赵权所派,陈十六脱险可是芙蓉派人相救?那陈十六怎么还会受伤?心中有疑,问道:“你只身一人杀出重围?”
“不是。”
陈十六回了句,继续说道:“我能杀出重围多亏了花千语,要不是她,恐怕我已经死在那些黑人手中了。”
“花千语?”
“她就在后面。”
陈十六说了句,扭头朝外面喊道:“花千语。”
沈爻确定芙蓉并未按自己的吩咐行事,心中不由恼火,芙蓉竟令陈十六置于险境,她怎能如此?见陈十六带着花千语走来,他才收敛神情,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走来的女子。
花千语亦是如此打量着他,二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想通过对方眼神看透对方。
“先生,她就是花千语;花千语,快见过先生。”
陈十六并未注意到二人的神情,为二人介绍后,见花千语没向先生行礼,扭头望了她一眼,提醒道:“花千语,快见过先生。”
花千语一脸漠然,傲气十足,眼神直直盯着沈爻,一动不动。
沈爻看出此女子似乎对自己颇有敌意,却未点明,将打量的目光从花千语身上收回来,笑着说道:“别再外面站着了,进屋吧!”
二人跟着沈爻走进内堂,沈爻让二人随便坐,拿起茶具准备沏茶,陈十六眼疾手快抢过来帮忙,沈爻索性让他忙活,坐在椅子上,故作不知的打听道:“十六,前段时间发生了何事?你怎么突然失了消息?”
陈十六边沏茶边讲述最近的经历,花千语多次想阻止他说十六院的事,可陈十六哪里管她,他相信先生,自然不会对先生有所隐瞒。
沈爻听着陈十六的讲述,心中泛起疑惑,他本以为陈十六被送出皇宫源于后宫争斗,先皇不知此事,甚至不知陈十六的存在,没曾想他竟是被先皇派人送出宫,出宫又遭到黑衣人追杀,当年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爻正想着,只听“噗通”一声,抬头一望,见陈十六跪在自己面前,不解问道:“这是干嘛?”
“求先生帮我查件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
“我母亲的案子。”
陈十六回了句,详细说道:“十九年前,我母亲死于皇宫河里,发现时,身上缠满了头发,竟说母亲是被水鬼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