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男人不是都爱那种水性杨花的么?”听贾瑞夸赞起多姑娘来,嫣然只觉得心里有些吃味。
“哎!错了!我就不是啊!我可专情了!咳咳……说多姑娘吧。
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打小就被卖进荣国府当奴才,长了这么大,连自己的姓氏名字都没有,叫她多姑娘还是因为她嫁给了府里的厨子多官儿,也是个苦命的人。
可你看她是不是活得很开心?别人说她水性杨花,我倒是觉得是她让人可敬,敢于挑战这个时代的道德观!
女子如此卑微的世界里,她却用自己的所作所为追求着自己的幸福,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勇敢吗?
不畏世俗的眼光,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多姑娘是我所认识的人里活得最率真,最自我的了,她这日子过得才叫潇洒呢……”
一开始听贾瑞说自己专情嫣然还不屑的撇了撇嘴,后来那些话却有些听不明白了,似乎有些道理,又太惊世骇俗了一些:活成那样,难道还有理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不管你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我是说完了。我只希望你也能活成你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自己想要的样子……”嫣然喃喃的重复道。
她想要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曾经幻想过,有个有才有貌的风流才子能和自己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不嫌弃自己的低贱出身,可以和自己相守一生。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越发明白那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我是你东家,你得听我的!喏,好好跟我学新曲子!若是偷懒我是不依的!”
洗脑完毕,贾瑞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可正事还得干,他可指望着嫣然可以一曲定乾坤,一炮而红呢。
“好……”嫣然这才回过神来:“却不知又是什么新曲子呢?”
“嗯……咳咳……听好了,A大调,G和旋,四分之四拍……”
贾瑞清了清嗓子抱起吉他捏了个和旋道清扫琴弦唱到:
“雨落下,三更灯火偏冷,相思入坠,指尖的泪。月羞回避了憔悴。西窗灯光细微,思念拉长双媚……”
一曲唱罢,却见嫣然在怔怔地发呆,贾瑞没好气的用脚尖踢了踢嫣然的小腿:“喂,有没有在听啊!”
“啊!”嫣然道:“在听呢!‘人比黄花瘦更消,听闻琴瑟窈窕;缘分无关月老,孤独写下了韵角’我最爱这一句,怎么写得这么好?彪哥,难道这曲儿也是你写的?”
“这个自然!你还听过别人唱吗?”贾瑞恬不知耻的说道。
他上辈子不学无术,什么诗词古文可是一点都不会。当初和宝钗黛玉等吃烧烤作诗差点没被逼上绝境,可唱歌他擅长啊!
作为一个小混混,频繁出入KTV是必不可少的,他这种麦霸,自己都不知道会唱多少支歌了!
贾瑞终于在嫣然这里找到了些优越感~
而嫣然则是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小痞子了:
“彪哥,你是怎么把一副女儿心肠唱得如此透彻的?你到底还写了多少歌儿?都教给奴家可好?”
“嘿嘿,只要你乖乖和我学,有什么不能教给你?
只是贪多嚼不烂,先把这首练熟了是正经,你可别以为莳花馆重新开业有你这一首歌就够了,差得远呢!
现在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哈!”
嫣然自幼学习音律,不敢说过耳不忘,贾瑞只唱几遍也能学会,可以说相当有天赋了。
只是贾瑞用吉他扫弦,换成嫣然手中的琵琶难免有些走样,好在嫣然天资聪慧,稍加改动也能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