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王爷都说了,嫣然姑娘就请赏些薄面,尝尝吧。”
贾瑞笑嘻嘻的递过来两串羊肉串。
他也听出来了,北静王在府中宴请宾客的时候可能会将嫣然请过去唱曲儿,但是看架势并未将其收用,不然也不会把嫣然放在这种地方了,可贾瑞仍不敢得罪。
等嫣然吃了肉串又吃了一杯酒,水溶才说道:
“今日孤心情大好,不知你最近可有什么时新小曲儿,唱一个来听听。”
“回王爷话,奴家最近并未演习什么新曲子,倒是彪哥这两天在馆内唱过不少新鲜曲子,竟是奴家孤陋寡闻了,一首都未曾听过。王爷既是有此雅兴,何不让彪哥唱上一段儿?”
嫣然两只明眸弯成一对好看的月牙,笑吟吟的看着贾瑞。
也在一起厮混了三天了,她多少对贾瑞也有了些了解。
他虽然是来砸场子的,可言谈并不粗俗,也不像一般富贵公子一般色眯眯的喜欢揩些油水,除了偶尔刁难一下她和**绣娘,总的来说也算尊重,有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亦正亦邪。
如今有北静王在此坐镇,她终于有了个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哦?想不到天祥还通音律?却不知是什么新鲜曲子?不知孤可有幸一闻?”水溶笑道。
虽然戏子和唱曲的是下九流的贱业,可在酒席间唱支曲子倒是一件雅事。原著中冯子英家宴上众人也曾吟诗唱曲。
贾瑞只得硬着头皮道:“不过粗通一些罢了。既然王爷有雅兴,只能献丑了……”
说罢接过琵琶横抱了唱了一首南方姑娘。
一曲唱罢,水溶率先鼓起掌来叫好:“果然新鲜有趣儿!嫣然,你这是……”
正在发怔的嫣然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来:“奴家失态了,请王爷见谅。奴本事姑苏人士,辗转到了神京,这曲子让奴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竟是有些失神了,还请王爷和彪哥见谅……”
他本以为贾瑞又会唱一曲姑娘十八,那歌儿虽然朗朗上口,言语却粗鄙不堪,正好让北静王敲他不起,没想到贾瑞竟唱了这么一首来。
“她柔弱的眼神里装的是什么,是思念的忧伤”只这一句便勾起了她对故乡的思念。
水溶嗯了一声又说道:“这曲儿果然是像给嫣然姑娘唱的,倒是应景。只是天祥你这琵琶弹奏之法我竟没见过。
我府里曾有过一个西洋乐师,会弹奏一种叫基塔的西洋乐器,那姿势和弹奏之法倒是和你方才有几分像。”
“吉他啊!就是这玩意!”贾瑞直接说道。
“哦?原来你竟然会演奏西洋乐器!福安,去让人速速把府中那把西洋基塔琴拿来!”
贾瑞说道:“王爷,我还有一些歌儿,其中有一首小曲嫣然姑娘已经学会了,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唱得比我要好得多,何不让她也来唱一回?”
说罢,也学着方才嫣然的模样,把眼睛弯成月牙形笑眯眯的看着她。只是嫣然笑起来甜美可人,而贾瑞则是猥琐龌龊外加色眯眯。
“王爷可不能听彪哥说的,我哪儿有他唱得好!”嫣然慌得一双小手摇得像电风扇。
“哎,方才天祥都唱了,你既然学会了,也来一个,不过是乐一乐,唱得不好孤还能治你得罪么?”
听了这话嫣然只得极不情愿的将琵琶接了,调了音唱了起来。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
当唱到没钱小伙她不爱,有钱老头她不嫁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贾瑞,绝对是故意的!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