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见状脸上不悦,说道:“怎么?难不成我们不配听听你们这里的姑娘弹支曲子?”
“自然不是,只是这几日嫣然姑娘身子不大爽利,不接客……”绣娘支吾着回道。
“拿来!”贾瑞朝甄绪摊开手掌。
“好嘞,您得着。”甄绪这次学聪明了,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板砖放在贾瑞手上。
一旁的绣娘和龟公等人都是一惊,这是要动手了吗?
“我……你给我这玩意干嘛?我要银票!银票!”
贾瑞真想一板砖呼在甄绪脸上——这群不开眼的,怎么就不懂自己的心呢?
他本想拿一沓子银票摔在绣娘脸上装次哔,结果没装出去。
正此时,一个软糯的声音传来:“诸位爷们安,嫣然身子不大舒泰,未曾亲迎贵客,还望爷多海涵。”
众人寻声望去,顿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只见一位身着桃红长裙的高挑女子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轻移莲步,袅袅拾级而下,显然这就是莳花馆的头牌嫣然了。
九十分!贾瑞飞快打出了分数,又想着不知裙下这一双长腿好不好看……
而其他人则是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了。
这种绝色出尘的女子距离他们的生活实在太远了些。
这些目光让嫣然颇有些不自在。
平日里来莳花馆的客人非富即贵,虽然也不乏用一双色眯眯的眼镜打量自己的,却没有这般粗鄙。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的不悦并未挂在脸上,而是依旧挂着如花笑靥来到贾瑞跟前屈膝纳福:“请诸位爷和这位公子安。”
贾瑞将板砖塞进留着哈喇子的甄绪怀里:
“这位可就是传说中的嫣然姑娘?
久闻芳名,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识,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嫣然,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嫣然宛转乱心神,非子之故欲谁因。”
“公子谬赞了,奴家怎敢当得起?”
嫣然见贾瑞长得也算俊俏,年纪又轻,说话是个读过书的,心下稍安,拿起酒壶到了一杯酒送到贾瑞面前:
“嫣然先敬公子一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日后还请多关照。”
甄绪很识相的站起来要给嫣然让座位,边说道:“姑娘想是听说过的,这位就是刀山火海……”
“闭嘴!”贾瑞厉声止住了甄绪,接过酒杯道:“姑娘若看得起在下,叫一声彪哥即可。还请坐。”
“多谢彪哥。”嫣然知道许多富家子都是偷偷跑出来青楼玩儿,既然这位公子不愿以真名示人,也不再追问。
贾瑞指了指对面依旧带着大斗笠的来寿道:“今日是我这位兄弟出世的大好日子,他才是我的主宾,还请嫣然姑娘帮我陪好了他。”
嫣然嫣然一笑:“嫣然明白了,却不知这位公子又如何称呼呢?奴家也敬您一杯。”
来寿哪里来过这种地方?
本就不自在,再加上自己面目丑陋,更是自卑得将斗笠压得低低的不肯让人看到脸面,听嫣然要敬酒给他,连说不敢当。
众人的目光这才聚焦在这个进门就未说过一句话的“主客”身上。
“我说来寿,今日是庆贺你伤势大好重获新生,你怎么一点看不出来高兴?又不下雨,还是在屋里,你老戴着这劳什子做什么?”
贾瑞说着将来寿的斗笠摘了丢在一旁。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