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只是个简单将领而已。
“姑娘夸奖,也不敢当。若是往日,以姑娘的颜色,我必定是不忍心消磨折损的。可今日之事实在颇为重要,事关的不止我们几人的生死,更不得让旁人知晓。既然不巧被姑娘看见了,那也只好请姑娘先行一死,免得误了事。”
那郎君说着,还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像是在向她讨要些寻常物件一般。
此言一出,他身后之人便齐齐拔刀,想这三位小娘子听了这话,或是求饶或是拔腿就跑,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先行预备,以做拦截。
而三人身后,两侧林中,更是站出了大约十几个人。
前无进路,后无退处。
却不想温故笑意未减,只是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温故的意思她自己清楚,可在那郎君看来,这小娘子是将自己的话还给了自己,明摆着是在挑衅。
“送送姑娘。”
那郎君便也不再纠缠耽误,话音一落,身后便有十人站出阵来,虽是面对三名女子,却也并没有莽撞行事,而是徐徐前进,缓步散开,渐成合围之势。
他们心里也清楚,山上有十八人先行,围攻之下,这三人能下得山来,想必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不过,温故与五万怀阳军对阵过百十回了。现在情境,还不足以让她的心境有什么动荡。
甚至还来得及回头对另两人说了个“跑”字。
然而知夏文静谁也没动。
温故叹了口气,道:“既然都不愿意独自离开,那就帮我把碍事的处置了,让我离领头的近一些。”
二人应声,文静先拖刀冲去敌阵,却见知夏也赶了上来,手中不知何时握上了两只匕首。
她原不知知夏是有功夫的,此刻心下方才了然,笑了句:“你别拆了我场面。”
“打你的罢!”
二人说着,长刀短匕,粉袖青衫,便与对方战成一团。
然而温故的话,那郎君也听到了。
“姑娘若想我来动手,直说便是。”他一句说完,便示意手下人让开道路。
文静知夏气势正盛,那十人一时间也得不了什么便宜,便拆成两组,各自裹挟着一人,往两侧边战边退。
领头郎君也不掩饰,干脆抽出腰间佩剑,朝温故走来。
温故不闪不躲,像是在寻常街巷当中,等熟人前来闲话的小娘子,轻声问了句:“你叫什么?”
对方明摆着是个惯见生死的,还以为温故这般,是想要在他面前露露胆识,再凭着姿色,求他个青眼,搏一条生路。但自己毕竟是要送她一死,也没必要在此时破她颜面,便说道:“陵光君枉费了一番心思,姑娘也白白劳苦了这一场。”
这回轮到温故疑惑了:“你这是何意?”
可一句说罢,却觉腹中一凉,那郎君手中剑已经穿透了她的身躯,人也干脆凑到了她的面前,贴着她耳边说道。
“在下唐明显,姑娘下去了,可不要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