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生和文兴博似乎没料到,凌云会突然反讽,更没想到他会这般巧舌如簧。
只见俩人先是一愣,随后文兴博面露不屑,啼笑道,“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出口成脏,当真有辱斯文,枉读圣贤书。”
话音刚落,许秋生随即跟上附和道,”文兄所言极是,黄口小儿,当真顽固不化,无可救药,简直不可理喻!”
凌云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他们数黑论黄,现在却是反客为主,反过来说他的不是,真是匪夷所思。
是可忍熟不可忍!
”呵!“
凌云嗤笑一声,鄙夷不屑道,”圣人曾曰: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可为兄弟也。然,你俩身为读书之人,秀才功名傍身,竟这般瞧不起平民百姓,难道圣人之书,只教会你们攀权趋附,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此乃君子所为?“
文兴博指着凌云怒道,“你你血口喷人,我二人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然而凌云并没有接他的话说下去,而是继续骂道,”势力之交,古人羞之。然而,今日你们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非人哉矣!”
俩人见到凌云义愤填膺,滔滔不绝,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恼羞成怒,不约而同大喝道,“你,住口!”
嘿!急了,他们急了。
文兴博气得嘴角发抖,手指着凌云,嗫嚅道,“你你,可不要诬陷我二人!”
许秋生紧接其后,附和道,”就是,我等身为汝前辈,出言教训几句,当是为汝好,汝不感恩戴德,竟还出言不逊,当真枉为人子。“
”噗!“此话一出,凌云惊呆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辞?
这世间,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
人?
两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颠覆他的三观,让他对古代读书人的见识,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非亲非故,竟然能说出为他好这种话来,着实令他目瞪口呆。
诚然,无论哪个年代,从来不缺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将多管闲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种行为,让他大跌眼镜,难以置信。
总而言之,他对这种人,没有留情面的必要。
只见他似笑非笑,朝两人讥笑道,”老而不死是为贼,就二位这般德行,也配教训小子?难不成你二人,比小子的师尊还要有德有才?“
不过是读了几年四书五经的臭书生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年纪大他一半不说,还是只是秀才,竟然胆敢对他阴阳怪气,品头论足,真是可笑至极。
想他凌云弱冠之年,好歹已是秀才,意气风发,怎能让容忍这种人对他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