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凌迟,刑场内外发生了践踏事件,出现了三人被踩死,十多人受伤的惨剧。幸亏场内外的官兵们及时维持秩序,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惨剧。
不过践踏惨剧丝毫没有影响到军民百姓的热情,刽子手们收工之后,热情的军民百姓立即围了上来,把行刑台围得水泄不通,争相抢购片下来的肉。最后没有办法了,刽子手只好把洪承畴的肉拿来竞拍,出价高者得到,最贵的一片肉拍到了五十块钱的高价!
收工之后,洪承畴被押往诏狱官员,而赵鹏进宫面圣。
“陛下,今日行刑,刑场外出现了践踏事件,有三人遇难,伤者十多人!臣还听锦衣卫禀报,城内所有客栈、旅店人满为患,明日不能在西市行刑了,京城已经容不下那么多人。”见到皇帝朱慈烺,赵鹏奏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妹夫,那怎么办?总不能今晚就在诏狱结果了此贼,那也太便宜了他了!”朱慈烺对洪承畴可是恨之入骨,之前洪承畴降清的事情,可是狠狠打了崇祯的脸。后来自己被困山海关附近的时候,洪承畴又是不遗余力想要自己的性命。
赵鹏提议道:“陛下,明日可以改在大明英烈馆工地前行刑,那里场地开阔,可以容纳更多的军民百姓,不容易发生践踏事件。”
“准奏!”朱慈烺点了点头,转身叫韩赞周,“韩伴伴,拟旨,下诏更改行刑地址,由西市改为城东的大明英烈馆。”
“陛下,臣另外还有一个建议,大明日报热销,咱们可以再出一份大明晚报,明日傍晚发行。这样您今日的诏令,百姓们今晚就能看到了。”赵鹏又提议道。
“准了!”朱慈烺大大方方的一挥手,准了赵鹏的提议。
当日傍晚,南京城内的大街小巷,原本这个时间段早已休息的报童们走街串巷,大声吆喝:“号外号外!今日新增大明晚报,当日要闻,印今日的践踏事件,陛下下旨,明日洪贼行刑地点由西市改成城东大明英烈馆!”
被剐了两千四百刀的洪承畴被送回诏狱后,早已奄奄一息,全靠赵鹏制造的名贵药材——鸭片膏才给他吊住命。
天亮之后,锦衣卫把早已半死不活的洪承畴从狱中拖出,最后一个早上了,锦衣卫没有再浪费粮食给洪承畴喝一碗粥,而是直接把他拖上囚车,往城东的大明英烈馆工地驶去。
一对远道而来的父子正准备进入城内,却见到锦衣卫的旗号押着一辆囚车往城东去了。后面还跟着大群百姓。
“这位小兄弟,请问去西市怎么走?”年长的那中年儒生模样的汉子叫住了一名路人问道。
路人说道:“西市,自然是在西面。请问这位先生,您去西市有何事?”
那中年儒生道:“吾父子乃松江人士,听闻今日是凌迟洪承畴老贼最后一日,专程赶来,希望能赶上,吾父子二人要亲眼目睹老贼之死。”
路人道:“昨日西市发生践踏,百姓死伤十余人,皇爷爱戴百姓,今日下旨在城东明孝陵山下处死洪老贼。这位先生,您还是随俺来吧,俺就是去看那老贼是怎么死的。”
“多谢这位小兄弟了!”那中年儒生说着,转头对身边那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道,“瑞哥儿,咱们跟着这位小哥走吧。”
这位中年儒生名叫夏允彝,是一位和陈子龙齐名的江南名士,而少年正是他的儿子夏完淳。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夏允彝起兵反清,兵败殉国。而夏完淳是一位少年英雄,为洪承畴所害。
囚车到了城东明孝陵下的英烈馆工地,这时候的明孝陵一带,周围不仅聚满了数以百万计江南百姓,将附近的山头平地挤得水泄不通,锦衣卫和南京新军主力还倾巢出动,在现场维持秩序。明孝陵山下的英烈馆工地上,搭起了一座巨大的灵棚,灵棚中摆满大大小小的各种牌位,密密麻麻几乎把灵棚挤满。
一身白色素服的赵鹏站在灵棚前,打开了一张纸,大声宣读:“松锦之战的大明英烈们,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这里今后是大明英烈馆,你们的在天之灵将会再此,年年岁岁守护太祖爷!曹小将军,今日我把洪承畴老贼送来了,以告慰将军在天之灵!”
午时三刻,刽子手准时行刑,用了大约一个半时辰,刽子手最后一刀,捅入洪承畴尚在微弱跳动的心脏,把他又黑又臭的心挖了出来。
赵鹏下令把洪承畴的心肝装在盘子内,放在曹变蛟将军的灵位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