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鹏想着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青竹“啊”地大叫了一声。
赵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王全头上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摘掉了,露出了奇怪的地中海式发型,只见青竹愤怒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怎么剃了个鞑子的发式?太难看了!你们男人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孝之始也?你剃了个鞑子发式,又如何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王全解释道:“青竹姑娘,你误会了啊,俺这也是为了刺探敌情啊,若不是伪装成蒙古人,俺早被建奴抓走了。建奴可凶残了, 尤其那些伪建奴,把咱们分给老百姓的田地又抢走了, 抢走了再转手送给真奴!实在可恨!大当家的说过了, 为了击败敌人,哪怕是脑袋都可以掉,更何况剃发了?”
“对,这句话是我说的,”赵鹏出现在两人面前,“既然我们当了兵,就要记住一点,任何时候,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为了民族大义,哪怕是牺牲个人的生命也不算什么!咱们现在付出的代价,将来造福咱们的子孙后代!咱们击败了建奴,咱们的后代就不用再面对建奴的威胁了!咱们开疆拓土,是为了咱们的子孙后代有更广阔的生存空间。”
“大当家的说得好!”王全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王全行了个礼,“俺这条命都是大当家给的,只要大当家一句话,俺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
“好了, 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吧, 明日一早起来,王全兄弟你的事情还多了,你们夜不收主要任务是盯住建奴,以免兖州绿营堵住咱们的后路!”
“诺!”王全大声应道。
赵鹏又看着青竹:“你也去早点休息吧,等咱们回到京城,俺亲自给你们主婚!”
“大当家的,您说笑了,谁说俺要嫁给这个呆瓜了?”青竹红着脸跑开了。
次日四更,火头兵们就起床熬粥了,五更时分准时开饭。天色刚刚亮,队伍拔寨起营,再次推拉着大车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王全带上十八名(原本十二名夜不收,昨日的哨骑战,缴获了十多匹战马,因此赵鹏扩大了夜不收的队伍)夜不收,四处出击,沿途巡逻,刺探清军的动向。
接近晌午十分, 夜不收们发现了清军哨骑的身影。经过一番追逐和激战, 王全和他的十八名兄弟先后杀死了二十四名绿营清军斥候哨骑,己方折损了一匹战马,另有三人轻伤、一人重伤。而清军的二十四匹战马也成为了王全的战利品,除了两匹受伤的马报废了之外,缴获的二十二匹战马都能收归锦衣卫所用,受伤的马匹被拉回去准备宰了吃肉。
没有了清军斥候哨骑的骚扰,王全和他的夜不收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收集战场情报,牢牢的盯着清军动向,使得清军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们的眼皮底下。
“老五、老六,果然不出咱当家的所料啊,伪奴绕行追击我军,在我军前方安营扎寨,企图把咱们的去路堵住,不让咱们通过!你们两个,火速回去,向当家的禀报此事,其他的兄弟,随俺上,骚扰建奴,不让他们安心扎寨!”王全转头,向自己的兄弟下了命令。
老五和老六两人“诺”了一声,迅速调转马头,往赵鹏的大队伍方向疾驰而去。
王全带着剩下的十六名夜不收,悄悄接近了正在忙碌着准备伐木修建营寨的绿营清军辅兵方向悄然接近。距离近了之后,王全取下小稍弓,从箭壶中取出一支轻箭,搭在弓弦上,拉开弓,对准了一名正在砍伐木头的清军辅兵后背,手指轻轻一松。
“嗖”轻箭在半空中拉出了一条弧线,以优雅的姿式准确扎在绿营辅兵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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