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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干什么啊,不是看你还没睡醒的样子吗?给你洗把脸醒醒脑子。”赵鹏微笑着说道。
任凭孔兴燮如何挣扎,两名锦衣卫把孔兴燮仰面朝天摁在门板上,捆住他的手脚,然后把一块白毛巾盖在他的脸上,再在门板的下方垫上了几块砖块。让孔兴燮头部斜朝下,脚部斜朝上,躺在门板上面。白毛巾盖在他脸上,因为毛巾还是干燥的,他还没感觉呼吸困难。
一名锦衣卫从外面的水缸里打了一大桶水回来,水桶里还放着一个葫芦瓢。
“弟兄们,开始了,给孔大公子洗脸!”赵鹏大喊了一声。
一名锦衣卫把葫芦瓢伸入水桶内,打了满满一瓢水,开始缓缓往毛巾上面浇水。很快毛巾就被水打湿了,湿润的毛巾使得孔兴燮顿时呼吸困难起来,水不断的渗透过毛巾,进入他的口鼻,令他有一种快要溺毙的感觉。
孔胤植目瞪口呆地看着“劫匪”给自己的儿子施这看似很温柔的刑罚,却见躺在门板上的儿子剧烈的挣扎着,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
“这逆子,怎么这样就受不了?”孔胤植心里暗暗道。
赵鹏暗暗估算时间,估计大约过去了两分钟,他才喊道:“停!”
锦衣卫停止浇水,拿开盖在孔兴燮脸上的毛巾。只见满脸湿漉漉的孔兴燮长大嘴巴,吐出了一口水来。
王全把自己的大黑脸凑了上去,笑眯眯地看着孔兴燮:“孔大公子,这下脑子清醒了没有?要是还没清醒,那就再来一次。”
孔兴燮吓得连连点头,刚才遭受水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感觉自己呼不上气来,任凭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像是快要溺毙一样,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把他扶起来。”王全说道。
两名锦衣卫解开了捆住孔兴燮手脚的绳子,让他从门板上站了起来。
赵鹏温和的看着孔兴燮,笑眯眯地说道:“孔大公子,你现在快要告诉我们,你们孔家的银子藏在哪里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好汉您。”孔兴燮吓得连连磕头告饶。
“逆子!”孔胤植捶胸顿足地喊道。
“带他去找银子吧。”赵鹏对王全说道。
王全和两名锦衣卫押着孔兴燮,得意洋洋的去孔家藏银子的地窖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锦衣卫来报:“大当家的,曲阜县令孔贞堪正带着衙役、曲阜百姓和孔家佃户们赶来!”
“准备迎敌!”赵鹏大喊道。
孔胤植冷笑一声:“我孔家子弟足有数万人之多,尔等盗贼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若是放了孔家,老夫慈悲于怀,也放尔等一条活路,否则抓获尔等盗贼,送往京师凌迟处死!”
“哈哈哈!”赵鹏哈哈大笑,“衍圣公,且看吾等以匪如何安抚百姓!”
“快冲进去救衍圣公了!”外面响起了佃户们的喊叫声。手持钢刀和水火棍的衙役冲在前面,后面跟着大群手持锄头、粪叉、木棍的佃户,呐喊着往洞开的孔府大门内冲。
就在此时,只见大门内突然飞来数个冒着青烟的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