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刘义真去五兵尚书那自然是要把范道基要过来。
涉及到这种灰色地带的事情大都会有穷凶极恶的狠人牵扯到里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范道基这种猛男保护自己心里也能安稳点。
五兵尚书那里自然也不会为难刘义真,范道基如今不过一个校尉,又不是将军。
在加上刘义真只是调动一人,又非军队,那边很快给批了条子,把范道基给刘义真送了过来。
而那边蔡廓也来到了建康令那里。
“蔡少尹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建康令身形清瘦,头发花白,但眼睛却格外明亮。
蔡廓故作轻松的说:“是因为一桩拐卖孩童的案子。”
“哦?”
建康令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
而这期间蔡廓也一直观察着建康令的动作神态。
虽然他和刘义真都下了初步结论,认为此事和建康令并无关系,可蔡廓还是想试探一番。
蔡廓看人一向很准,不然后来也做不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上,甚至连徐羡之也说“以后黄门侍郎以下的人事任免都交给蔡廓”的话。
所以在确定建康令没问题后,蔡廓就将案件告知建康令。
建康令听完大惊:“蔡少尹!卑职与此事绝对无关!压根不认识什么熊伟!”
“更何况蔡少尹你是知道卑职的!我家五个半大小子把他们喂饱都够呛,怎么还能去拐卖别人家的孩子呢?”
“建康令莫要激动,这些我都清楚。但还请你仔细看看此物。”
蔡廓拿出的自然是熊伟手中的建康令玉佩,建康令见到此物失声惊叫:“这不是我前些日子丢失的玉佩吗?”
“丢失?”
“嗯!”
建康令愁眉苦脸的说道:“蔡少尹应该知道卑职家境并不富裕,丢了玉佩后我还被我家那口狠狠说了一顿,自然记忆犹新。”
蔡廓皱起眉头:“你家最近是不是经常丢东西?”
“少尹怎么知道?”
建康令目瞪口呆的看着蔡廓:“卑职自幼便不擅打理,放置东西总是丢三落四的。但这半年丢失的东西似乎有些格外多,实在有些奇怪!”
“……”
“建康令家中,怕是进贼了。”
此言一出,建康令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蔡少尹的意思是……”
“你家中可有最近半年新入府的仆人?”
“半年倒没有,但是一年前我家厨娘因为家中出事,不得已卑职确实找过一个新的厨娘。”
“去查她!”
蔡廓言语中没有半点迟疑。
建康令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慎重的领命而去。
晚上建康令又去找蔡廓,发现府中那厨娘果然手脚不干净,经常偷窃建康令家中财物。
建康令恨的牙痒痒。
“当时还是我夫人见其可怜才收她进入府中做个厨娘,没想到居然是领了个白眼狼进门!”
“她可说偷的东西都去哪里了?”
“一个叫张玉昆的男子,据说是那贱婢的情郎。”
蔡廓露出思索的神色。
“一个普通百姓还没那么大胆子,我倒要看看那人皮下藏着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