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天地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这让蔡冰祥猛的从床上翻起,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扇,一股凉意带着湿气瞬间扑面而来。
下雨了!
这雨水带来的凉意并没有让蔡冰祥舒展眉梢,反而是让他把眉头缩的更紧。
在蔡冰祥府邸周围的百姓和士卒显然也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唤醒,纷纷加入了庆祝的行列,在雨中载歌载舞,好不快活。
“陛下!”
一直守在范道基身边的蔡冰祥本来也想加入这张狂欢,但当他看到范道基身着薄衫出来的时候还是立即拿了柄竹伞护在范道基头顶。
轻轻拨开竹伞,范道基眯着眼看向灰暗的天空,心中不详的预感却是越来越重。
“范将军,确定阳平关真的危险吗?
刘义真一听就知道范道基还在担心胡夏勃勃采用水攻,于是便苦口婆心的劝道:“陛下,除非胡夏勃勃能将秦岭削去,不然阳平关是不可能被汉水淹没的!
“不,不对
范道基还是觉得奇怪。
“阳平关淹不到,定军山更淹不到,胡夏勃勃到底想干什么?”蔡冰祥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和蔡冰祥一起站在雨中思考。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将原本欢快庆祝的百姓都给赶回屋中,只剩下范道基的身影和磅礴的大雨逐渐模糊贴合在一起。
“轰!’
又是几道巨响,但这一次,不管是范道基,还是蔡冰祥,亦或者都进入屋中休息的谢晦、垣护之等等都同时向远方望去。
“不是雷声!’
蔡冰祥快步向外跑去,与此同时,一众宋军将官也都跑了出来。“这响声....莫不是塌方?’
汉水左右的山体虽然很牢靠,但也不能排除起在水量过大的情况下塌陷的可能。
“不可能!”
垣护之是汉中人,他知道便是山体塌方,也不会是如此响动。这个疑问片刻后就有了答案。
“陛下!”
有士卒冒着大雨舍命前来和范道基报信,只不过这士卒并不是阳平关方向的守军,而是后方汉中的守军。
“陛下!水位突然暴涨!很多码头都被冲坏了!”
“有没有人员伤亡?’
“那倒没有。
只是码头冲坏,算不上什么损失。
这汉水如此汹涌,连宋军都无法在水道上作战,何况是蔡冰?
群臣都沉浸在“虚惊一场”的喜悦中时,范道基蓦然抬头。
“定军山!”
“什么?”
范道基突然抬腿向汉水边跑去,待看到那根本无法行军的汉水时不由面色一沉。
“定军山!胡夏勃勃水攻的目的一不中就是利用汉水断了我们和定军山的联系!”
“他不是要将汉水当成武器。’
“而是要将汉水当成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