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斥候答道。
“他们说的都是关中话，唱的词是……好像是……“岂曰无衣”什么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赫连勃勃自然读过《诗经》，对这篇《秦风·无衣》的印象也异常深刻。
“看来，这关内确实是出了变故。”
赫连勃勃微微抬头，看向外面逐渐暗澹下来的天空。
“明日，全力进攻！”
之后，他还将目光看向赫连定。
赫连定立刻会意，便咬咬牙说道：“儿臣领命！”
明日，显然是又需要他的部众去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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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关墙外的胡夏大军就又开始动作。
一如既往的将投石车摆开朝着关墙勐砸，只是这次赫连定也发现了不对劲。
宋军……不一样了！
前几天在投石车进攻的时候，宋军都是小心翼翼的躲在女墙后面，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今天，这些宋军居然和打了鸡血一样，不但不去躲砲弹，有时还主动伸出脑袋来朝着自己家军队放两支暗箭。
“奇了怪了。”
不止如此，赫连定还发现以前一直站在关墙上的那个又丑又矮的宋将也不见了。
“莫非昨夜的歌声与那名宋将有关？”
将石弹都扔完，赫连定就要招先锋冲上去时……
“铛铛铛！”
急促而精锐的声音让赫连定愣在当地。
鸣金之声？
为何会鸣金？
眼下不正是进攻的好时候吗？为何要突然收兵？
就在赫连定疑惑之时，赫连勃勃从中军来到阵前，一脸凝重的看向关墙。
“单于！为何停止进攻？”
赫连定有些不忿的问道。
在他看来，今天又很大的可能攻陷关墙，到了那个时候，他便是拿下汉中的第一大功臣！
“蠢货！”
赫连勃勃也懒的向赫连定解释，只是指着关墙：“你没发现今日的宋军有变化吗？”
赫连定又往关墙上看了一眼，但除了没有垣护之的身影外，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看旗帜！”
在赫连勃勃的提醒下，赫连定才将目光转到那插在关墙后方的旗帜上。
只是这一眼，赫连定就冷汗直流。
原本的【垣】字将旗已经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玄色云纹黑龙军旗。
而在军旗上面，赫然大大方方的写着一个【刘】字。
就在赫连定打量宋军军旗的时候，从关墙上传来一道赫连勃勃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
“赫连勃勃！好久未见，朕……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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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章留爪纪念，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