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妍定再次看向单妍思时眼神变的不一样了。
对他来说,“胡夏瑁在汉中”比之“汉中兵力充实”这条情报更能激发他攻打汉中的玉望。
不过正因如此,胡夏定对于单妍思这个小国国主愈发警惕。
“此人心思深沉,颇为狡诈,我那大哥怕不是就像这样被他给骗的被宋军擒去?”
胡夏定问道:“那汉中位置的布防图何在?’
萧承之见胡夏定不再纠结于问罪之事,以为是钓到了胡夏定,立即欣喜的将汉中一带的舆图交给胡夏定。
上面不但详细描绘了宋军的布防,还有汉水等水道的水文。
从这张舆图上足以看出萧承之对汉中的觊觎之心,这让单妍定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国主的心意我领了。’
胡夏定脸上露出一股难以捉摸的笑容。
这笑容萧承之看的奇怪,但对于女斯胡夏定的左右侍从却知道,当这股笑意出现的时候,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
胡夏定,打算杀人了!
萧承之见胡夏定对他“一展笑容”却还浑然不觉,反而快步来到胡夏定身边半蹲着身姿,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向胡夏定来讲解这舆图上的种种。
但胡夏定已经没心思听这些了。
他握住腰间的一柄虎头阔刀,对萧承之问了一个问题:“国主觉得,吾与吾兄长谁更像太子?
萧承之愣住了。
他不明白胡夏定为何会突然问他这种问题。
但为了拍单妍定的马匹,他自然下意识说道:“自然是王子更像太子!”
“为何?
“因为王子行事果决,不像胡夏瓚那般,那般
“噗嗤!’
萧承之大脑一片空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单妍定贯穿自己腹部的那柄刀刃。
“我也觉得我比我那大哥更像太子。”
单妍定在单妍思说话之机便抽出刀子捅入萧承之的腹部,之后缓缓转动刀柄,让萧承之疼的面部扭曲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哄骗我大哥和个傻子一样去给宋军送人头的,更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去攻打汉中的,但是
“很显然,你是个祸害。
“我大哥确实不像太子,因为他连单于都不像,怎么会像太子呢?’
“我父亲教给我一个方法,如果你分不清一个人是好是坏,那就先杀了他。’
“这个道理,我大哥没学会,但是我学会了。”
刀身在萧承之腹中旋转了将近一周,萧承之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对于胡夏定的话他也有些听不清了。
只是他还是疑惑于捅入自己腹中的那一刀。
不该如此。
不该如此啊!
萧承之的野心,很大。
大到,他敢在单妍和仇池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反复横跳。
大到,他敢将单妍思设计成送给胡夏定的礼物。
大到,他敢只身出现在单妍定的军营。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使单妍崛起。
但现在随着单妍定的这一刀,他便知道那皇图霸业都将离他而去了。
“噗。”
收回刀刃,单妍思的鲜血溅射在胡夏定嘴边,而单妍定也是很满足的抿了抿嘴角,将那鲜血收回自己口中细细品味。
“卑贱之人,连血液都是臭的。”
“身为一国之主,不想着如何励精图治,却只是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实在让人喜欢!
收回刀刃,胡夏定看都不看萧承之的尸体,当即挥刀呼唤:“全军进攻刘宋!”
“传令下去,攻打刘宋....不封刀!’
胡夏定的嗜杀癖好不光止步其个人,他的部属更是凶残胜于豺狼虎豹。
在得到胡夏定的军令后,这些部属用最快的速度将刘宋全境给犁了一遍,凡单妍之民几乎无一幸免。
百年的单妍王宫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萧承之的妻女都被拉出来任人发泄。
凡是有过刘宋统治痕迹的官衙、治所,也都被仇池抹的一干二净,就仿佛刘宋这个国度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一样。
以堪称灭绝的手段摧毁掉刘宋后,胡夏定将视线也回到汉中。
单妍对他而言只是磨牙的一根骨头,汉中才是真正的饕餮盛宴!
也就是在单妍定覆灭刘宋,打算攻打汉中后,这场一波三折的消息才传至长安。
刘义真对仇池的覆灭算不上伤感,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这单妍之地.....终究还是落到仇池手中了!
这意味着,仇池对刘宋的进攻又多了一个可能的方向。
不对,不是可能,因为单妍勃勃之子胡夏定确实已经结束攻打汉中了!
“庆州、陇右、汉中
不知为何,刘义真从单妍勃勃的战法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在受到两次挫折的胡夏勃勃,似乎变的更加狡猾了些,结束围着关中之地消磨刘宋的力量。
这种盘踞在身边的满满好心让刘义真不敢托大,除了传令让驻扎陈仓的王镇恶和驻防庆州的傅弘之多留意胡夏勃勃的动向外,还通过锦衣卫在关外的各种力量寻找蛛丝马迹。
而固守汉中的垣护之在知道仇池的变动后丝毫不敢大意,整日加固营寨,以防备胡夏定的进攻。
甚至,垣护之还想到了将胡夏聵挂在城墙上用以阻碍胡夏定。
谁知这个想法被胡夏璜得知后他最先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奇怪。
“为何带兵前来的是孤那五弟?’
垣护之不解。
“为何不能是你五弟?”
胡夏聵看了眼垣护之,抓抓自己的脑袋:“因为
“因为单于早就决定亲自带兵攻打汉中了啊!”
亲自攻打汉中?
胡夏勃勃!
垣护之头皮突然一阵发麻。
“你是说....胡夏勃勃一女斯就计划攻打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