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是——果然很简单的计划。”瑞吉真诚的称赞道:“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其他的问题,比如,你们知道安多米达的房间在那里吗?里面有没有留下一些预警装置?有没有人留下来对她进行看守?”
“再者,她的魔杖肯定不在自己手里——那么你们还得找到她的魔杖,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安多米达成功离开布莱克家族之后,要怎么生活?泰德·唐克斯在哪里进行接应?这些你们有认真考虑清楚吗?”
小天狼星目瞪口呆的看着瑞吉。
得。
看这德行,小天狼星跟背后的“智囊团”根本就没有完整的考虑过这些问题。
谁知,下一秒,小天狼星不屑的撇了撇嘴。
“如果这样的话,与其去考虑你刚刚提出的哪些问题,我们不如直接想想安多米达跟塞尔温的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了。”
“放心吧,瑞吉,我对西格纳斯舅舅的家再熟悉不过,那些都不是问题,你只需要到时候接应我们就好了!对了,别忘了你的时间转换器。”小天狼星拍了拍瑞吉的肩膀,浑不在意的说道。
瑞吉对此很难保持他这样的乐观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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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四年。
圣诞节。
莱斯特兰奇庄园。
贝拉特里克斯的婚礼在一个冷冰冰的冬天举行,莱斯特兰奇家的宅院外挤满了来参观婚礼的人群和记者,跟当初的订婚仪式相比,几天到场的人数无疑隆重了许多。
宴会厅内则高坐着有资格来参加婚礼的巫师们,比如一些魔法部官员,莱斯特兰奇家和布莱克家的亲友,被精挑细选过的有潜力的食死徒,以及.......霍格沃茨的教授。
凭良心说,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并不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他个子不高,只有不到五英尺7英寸,但骨架不小,看起来有些给人长宽不分的感觉,继承自父亲来自苏格兰高地的粗犷五官和来自母亲一最后一个布尔斯特罗德的清高傲慢的神态,混在他的脸上,常常给人一种微妙的维和感。
如果在五代,不,甚至是三代以前,布莱克家绝不会考虑把珍贵的长女嫁入莱斯特兰奇家的,因为虽然现在的莱斯特兰奇夫人有着纯正的世族布尔斯特罗德的血统,但莱斯特兰奇先生家的家谱甚至都是在莱斯特兰奇夫人下嫁后才开始整理的。
而所谓的纯血世家布尔斯特罗德家族如今已经早已退出了权力的舞台。
当贝拉特里克斯搀扶着西格纳斯的手,从飞天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直等待在莱斯特兰奇家族旁边地记者们手中的闪光灯就疯狂的闪动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并没有穿近年来受麻瓜世界来的一些麻瓜种影响而流行起来的白色纱制蓬裙,反而穿着一袭巫师界传统的黑色礼袍,一袭黑色的丝绸斗篷盖在她的头上,银绿色的镇边在她的领口、袖口和腰际闪闪发亮。
母亲德鲁埃拉出嫁时曾戴过的祖母绿项链在她的颈上熠熠生辉。
由于婚礼还没有举行,贝拉特里克斯胸口处的家徽依旧是布莱克家双犬中插着宝剑的样式。
她把她那梳着精致发髻的头扬的高高的,本该遮住她面孔的兜帽根本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然而她露在外面的艳丽却苍白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自顾自的扶着父亲走过长长的红色地毯。
只在即将迈入莱斯特兰奇家的那一刻微微停顿了一下,就义无返顾的走了进去,将那些叫嚷着支持或反对的喧嚣人群关在了门外。
当新娘走进宴会厅的时候,自中世纪就一直存在的幽灵乐队就开始演奏古老的婚礼进行曲,莱斯特兰奇夫人看起来倒是比一对新人更加激动,她那宽沿尖顶礼帽上插着的艳丽的恶婆鸟羽毛都在微微颤动。
“罗道夫斯·科沃r斯·莱斯特兰奇,你是否愿意娶贝拉特里克斯·德鲁埃拉·布共方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必贫穷.直到生命终结?”
纳西莎坐在银色的椅子上无比专注地注视着这一幕。她的手里攥着一张手绢,是为随时可能出现的眼泪准备的。
“我敢打赌他心里肯定不愿意。”小天狼星在一边嘀咕道,纳西莎侧过脸来,气鼓鼓地剜了他一眼。
小天狼星根本无所谓,还觉得纳西莎表姐这样蛮有意思的。
他又故意开口:“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你想想看,如果莱斯特兰奇是个穷光蛋,贝拉还会嫁给他吗?”
纳西莎气得没搭理他,虽然在心里也知道小天狼星说的是实话。
不过,这个世界上最不好听的就是这种大实话了。
仪式还在进行着。
“贝拉特里克斯·德鲁埃拉·布莱克,你是否愿意?”
纳西莎屏住呼吸,激动地盯着前方,仿佛参加婚礼的新娘是她一般。
她那位高个子、卷头发的姐姐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高台上用少见的脆弱德语气说道:
“我愿意。”
“…...在梅林的见证下,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
纳西莎的手帕派上了用场,说实话,她哭得有些——太过夸张了。
小天狼星无语地看着坐在旁边的纳西莎,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眼睛为什么和水龙头一样。
“你是被施了清水如泉咒吗?”
“什么?”纳西莎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还兀自沉浸在婚礼用上万朵玫瑰构建出的粉
红色浪漫氛围中。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和一个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他很直接地讽刺道。
“我只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冷漠的局外人一样,贝拉可是你的堂姐!”纳西莎凶巴巴地说,继续用手帕擦着眼泪。
“哼......我宁愿没有这个堂姐!”小天狼星厌恶的看了一眼台上的众人,这一幕让他作呕。
“你明知道那些誓言是假的,为什么还这么感动啊?”小天狼星不解地问。
宴会上实在太无聊了,他真希望詹姆也在,这样就能和他一起去搞恶作剧了——比如把贝拉头发上的花换成别的什么。
“人就算睡觉的时候还要做做梦呢。”纳西莎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这个堂弟,说的话却别有深意,接着起身跟着他去酒水席拿了一杯果汁。
“看来你还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小天狼星盯着捧着杯子喝果汁的阿德赫拉,拿不准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纳西莎将目光投向四周大片大片用来装饰的深红色玫瑰一廊柱下,栏杆上,扶手上,露台上......目及之处,全是花的海洋——噢!还有槲寄生。
“那些花可真好看。”她由衷地感叹道。
小天狼星冷笑了一声。
“全都是用无辜者的血染的。”他毫不客气地说。
纳西莎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到他指的是什么,可就是如此,她才更加生气。
对她而言,在这神圣的一天保持心情愉悦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任何不合时宜的话她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