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球场。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充足,无风也无云。
魁地奇球场的空气里充满了草地的清香,今年首次魁地奇比赛再加上难得的好天气,今天的比赛几乎座无虚席,看台上坐满了各种颜色的袍子。
红蓝海、红黄海、蓝黄海.......
只有那一片绿色,始终如一的纯粹。
莉莉跟瑞吉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 坐在了两道界限分明的风景线边界处。
在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的交界处,莉莉抱着一代小零食,脸上还画着一头小狮子,脖子上挂着一个望远镜,偶尔看起来情绪激动。
看到瑞吉看她,莉莉高兴的回了个大笑脸。
“我以为你今天会去图书馆呢。”瑞吉微微侧头, “今天格兰芬多的队伍没有上场,你是来给哪个学院加油的?”
“我来为精彩的比赛喝彩。”她眼睛一转, 狡猾的说着, 将手中的零食袋递过去,“其实我对魁地奇运动非常有兴趣,即使格兰芬多不上场,我也不想错过今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瑞吉点点头,从袋子里挑出一枚红色的果实,轻轻咬了一口,这果子有些酸,他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逐着两位找球手的时候,几乎没人发现被守门员扑出的鬼飞球正冲向看台,除了一直对比赛没什么兴趣的瑞吉。
“砰”的一声巨响,一块硕大的银色盾牌矗立在聚集着斯莱特林的观众席上方,鬼飞球化为了黑色的碎片。
接着,一个土黄色的身影狠狠撞在盾牌的边缘,以致于附近的观众都能听到盾牌发出的嗡的颤响。
刚才, 这个赫奇帕奇球员正在玩命地追逐鬼飞球。
“梅林保佑, 瑞吉, 幸好你及时用了魔咒。”
薇薇安吓得魂飞魄散。
施咒结束的瑞吉展开了眉头,把魔杖收了起来。
“这是什么咒语?”薇薇安·沙菲克又是崇拜又是好奇。
这个以前对瑞吉表露过好感的女生此刻看着他脸色红润,微微有些自然卷的金发被风吹得微微波荡起来,身材发育得更加成熟。
她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受到不少斯莱特林内部男巫的喜爱。
据说,就连汉密尔顿那个六年级的转校生依旧对他贼心不死,瑞吉记得两人在去年的鼻涕虫俱乐部上一起出席了舞会。
只是照后来的情况来看,可怜的汉密尔顿并没有取得进一步的进展,两人的关系似乎依旧是不远不近。
“一种——呃,铁甲咒,只是看起来威力大了些。”
这只是威力有些大吗......
瑞吉豪不心虚的笑了笑,这当然不是铁甲咒,严格来说,这是一种黑魔法,也是在d.a.m社团活动的时候研究出来的。
庞弗雷夫人用漂浮咒带着坠落草坪的赫奇帕奇球员匆匆离去。
薇薇安望着他们的背影,说:“那个赫奇帕奇球员不会有事吧?他只顾着追球......”
瑞吉皱了皱眉头。
他觉得刚才的赫奇帕奇很眼熟,仔细想了想,但如论他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
但这该死的熟悉感......
他转身想问问安东尼是否认识这个赫奇帕奇, 然而,不等他开口, 看台一侧的斯莱特林区域突然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声——雷古勒斯抓住了金飞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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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休息室。
穆尔塞伯静静地坐在壁炉边,面前摆了一副棋盘,黑白两色的棋子零落地散布在盘面上,没有争斗,没有厮杀,而是以一种不紧不慢的姿态紧紧纠缠,对面的诺特认真地托着下巴,皱眉思索。
最终,他还是选择将黑棋的王放倒,“我认输,维克托。”
他叹了口气,“你不用这么让着我的,我知道我下不过你。”
“你也不必这样妄自菲薄。”维克托·穆尔塞伯挥挥手,让棋盘恢复了原状。“能认清形势,及时收手,也是一种机敏。”
他喜欢巫师棋,并且总爱执白先行一一这是穆尔塞伯下为数不多能被被看穿的习惯。
棋的形迹是思维的轨迹,有时候,他喜欢以下棋的方式来感知对方的心绪,诺特的知难而退,卢修斯的步步为营,罗道夫斯的锱铢必较,艾弗里的举棋不定,还有弗林特的狂妄缜密,他们真实的面目就这样暴露在棋盘上,一览无遗。
他通过棋盘来观察对手的真实面目,然后耐心等待,各个击破。
......
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虽然没有承认过,但毫无疑问,他的内心肯定认为,霍格沃兹里的一切都休想逃过他那双锐利的蓝眼睛。
他总是习惯站在高处,冷眼旁观。
让一切事情按照他设定的轨迹运行,即使偶尔出现偏差,他总能让事情的发展回到它本该按照的轨迹进行。
此刻,他正坐在窗前,用探究的目光审视着霍格沃茨的一切,无论是黑湖边上的耳鬓厮磨情侣还是在草地上打闹的小家伙,什么都不会逃离他的视线。
而且,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他总要想尽办法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他会终日寝食难安。
比如,在球场上使出“有些不一般”咒语的好好学生瑞吉·杜克。
事实上,这么说已经是相当委婉了。
普通的学生们看不出来,但对于法力高强的巫师而言,一切黑魔法都是有迹可循的。
瑞吉今天在魁地奇球场上使用的十分不凑巧——正好是一种黑魔法,尽管他用这个咒语阻止了一件惨剧。
校长室外传来滴水石兽滑动的声音,接着,厚重的门开了,一抹暗绿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