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画好吗?”
“好。”
“你觉得在场能有比过少爷这幅画的吗?”
“没。”
“这不就行了。再说了,画画、作诗对那些文人来说是唯一。对咱们少爷来说,箭术、文章还有著书,哪一样不比画画更出挑?”
“好像也是……”
“嗨,以咱们少爷小姐如今的身份地位,画画只是出于随性,哪儿还用得上费尽心机,博取这一点虚名。”
“也是。”
……
因而蒋奕文蒋明娇走得干脆亦忘得干脆。
文会结束时,他们早已品了一刻的茶了。
因大长公主历经三朝,在皇室辈分极高又身份贵重。给大长公主探病者囊括了大半个京城。
“小姐。”
白术小声对蒋明娇道:“您看旁边是不是苏小姐?”
蒋明娇扭头看去。
与蒋奕文二人隔了两个座位,是金笙儿与苏柔儿。
金笙儿坐着。
苏柔儿作贴身丫鬟状,立在她身后。
二人不时交耳说话,关系很是亲近。
“笙表小姐怎么和苏小姐在一起,还关系很好的样子?”白术狐疑地道。
还没等蒋明娇回答,她又咦了一声。
“她们俩说话了。”
因座位挨得近,尽管宾客众多,白术依旧能听见二人间细微的对话。
“笙小姐,已经有第六个女客说您今儿个气色好了。看来咱们粉儿颜的色可换对了。”
“多亏柔儿你了。不止是这粉儿的颜色,还有这身衣裳头发钗鬟,若不是柔儿你手把手教我,我只怕仍要如暴发户似的穿红着绿,将那些个金啊玉啊浑往身上堆,只把自己本身容貌都埋了。”
“笙小姐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初来乍到京城就被人给骗了身子。若不是笙小姐您心善肯收留我。我这一条小命只怕都早丢了。这些都是柔儿应该替您做的。”
“说到这里我就生气。我从前竟是瞎了眼,没认出蒋奕武那禽*兽的真面目,让他骗那么久,还白白误会了柔儿你一场。”
“……”
“欸柔儿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快擦擦眼泪。”
“笙小姐,还记得我从前说的吗?”
“禽*兽就该用猎兽的法子对付呢。”
“对。”
“柔儿你说得对,这回看我不给蒋奕武一个好看。”
……
白术听得目瞪口呆。
“……小姐。”她茫然望着蒋明娇,“苏小姐居然与笙表小姐成了闺中密友了?”
蒋明娇淡淡道,“金笙儿性格简单。以苏柔儿的那说哭就哭的本事,把金笙儿哄得亲近如手到擒来。”
白术咽了咽口水:“这苏小姐可真是个能人。”
“的确是个能人。”蒋明娇轻笑着,“以成国公府的权势,她此番只怕所图非小呢。”
白术没听懂。
蒋明娇却并未解释。
别看苏柔儿面庞上柔弱如雨打的小白花,却是个比野草更坚韧的性子——无论处在任何穷困潦倒的境地,她都能够抓住一切机会活下来,为了野心用尽所有方法往上爬。
成国公府可还有个适龄未娶的金逸晨!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郑母撑着笑跨门而入,先对众人说了些劳烦等候云云的话,再道:“母亲已经醒了,大家可去内间看看她老人家。只是母亲毕竟年纪大了,大夫说了只能见一刻钟的客,还望诸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