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只有种在地上的彼岸花活人才可以闻到香气啊？”
林辰手心里的彼岸花消失，身前的地面出现了一朵亮丽的彼岸花，花瓣上红光闪烁，莫小九依旧没有嗅到香气，于是蹲身，用手轻轻扇了扇。
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但这股香气实在是太淡了，再加上莫小九脑海中并没有任何的想法，所以她不确定这股香气是自己身上的还是彼岸花散发的。
微微仰头，莫小九说道：“我闻不出来，你闻闻看。”
林辰乖乖的弯腰，然后低身，他的动作显得极为的小心，而且目不斜视，因为刚才弯腰的瞬间，林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莫小九胸口那白花花的一片。
这让他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脸也有些烫，然后他就觉得自己除了莫小九身上散发的那股香气外，什么香气都闻不到了。
怎么办...我一会儿该怎么回答...
“莫——小——九！！！”
“你们在干什么！！！”
莫小九与林辰同时抬起头来，两人都看向了比比东，当看到比比东那一脸怒色时，两人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东儿，你这是做恶梦了吗？”
“做噩梦？我倒是希望这是在做噩梦呢！”
“以后不准再叫我东儿！”
望着转身进入营帐的比比东，莫小九知道比比东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可问题是，究竟误会了什么呢？
莫小九先是看了看地上的那朵亮丽的彼岸花，然后再看向林辰问道：“我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林辰缓缓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比比东忽然那么生气，肯定和他们有关。
林辰看向营帐方向，想着之前的事情，他缓缓说道：“从她刚才的位置，也许是看错了什么...”
“看错什么...”莫小九喃喃着，然后瞬间明白了过来。
不过莫小九有些好奇起来，这傻妮子，究竟看到了什么啊，竟然发这么大火。
林辰看着莫小九，红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抱歉...”
林辰认为，比比东会误会，和他有关系。虽然他和莫小九什么都没做，但他确实因为莫小九来找他聊天而感到了开心，以至于有些忘记保持距离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反倒是我应该道歉才对。”
莫小九看向营帐，解释道：“东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危险的事情，她其实很紧张，以至于神经紧绷，所以才会如此敏感的。”
莫小九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但比比东什么都不说，她也不太好针对性的去解决。
“我去解释清楚就行了。”
林辰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去和她解释吧，值夜的事，交给我。”
进入营帐，莫小九看了一圈，发现比比东抱着双膝蹲在角落里，那娇小又无助的背影，莫小九光是看着都替她委屈。
那孤零零柔弱的背影，莫小九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微微抽动了一下，一下就空了。
脑海中浮现了在冰火两仪眼时发生的那些事。
“东儿~”
莫小九的声音很温和，她怕太大声会吓到比比东。
听到莫小九的轻唤声，比比东小手赶紧擦了擦噙满了泪水的眼睛，俏脸一下就花了。
现在的比比东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从离开武魂殿跟着莫小九后，她每天都过得很不好，各方面都要适应莫小九的节奏。如果不是吃了两株仙品药草提升了体魄，她根本无法坚持下来，这些她都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压力随着相处时间越久便越大。
因为不过十几天的时间，比比东就认识到了自己和莫小九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尽管魂力等级只相差了十级，但实力和经验上的差距让她只能被莫小九所保护，所迁就，这让比比东心有不甘。为了不让莫小九太过宠溺她而忘记了自己，比比东努力改掉了在武魂殿因恃宠而骄产生的所有不好的习惯。
可即便如此，差距依然巨大。
在遇到林辰后，她精神上的压力就更大了。
十八岁就达到了六十级的魂力，莫小九也可以在这个年纪轻松达到，比比东哪怕再如何骄傲，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年纪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六十级的。
如果不是有仙草的帮助，她甚至连三十级的魂力都到不了。
这就是天赋的差距，以前在武魂殿的时候，有老师宠着她，出来后，除了莫小九外，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莫小九和林辰那样亲密的动作，除了伤心外，还有各种复杂的情感，就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她就已经想了很多很多。
但比比东最害怕的还是莫小九因为林辰而逐渐疏远她。
“东儿，如果我说我跟林辰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
比比东回眸看了莫小九一眼，粉色的眼眸中泪光闪烁，她努了努唇，想要说些什么，委屈令她无法说出来，比比东不想让莫小九看到自己这没用的样子，她背对着莫小九轻轻点了点头。
“嗯...”
只要是莫小九的话，她都愿意相信，只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切令她的内心感到十分的不安。
不安源于不自信，因为和林辰还有莫小九比起来，她的天赋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双生武魂在后期会很强，但莫小九前期所展现的天赋实在是太高了，高到比比东觉得即便是在后期，也无法拉近和莫小九之间的距离。
当看到莫小九与林辰凑的那么近的时候，比比东真的觉得这两人还挺般配的，无论是武魂，还是天赋，亦或者是外貌。
各方面都那么好，没理由选择她，何况她还是女孩子，如果把这些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让莫小九觉得奇怪的。
所以，她除了在这里偷偷的委屈外，什么都做不到。比比东甚至还觉得刚才那么大声吼莫小九是她做错了。
理论知识，比比东的确很丰富，但她也教了莫小九很多，所以在这方面，她也没有任何的优势。战斗的经验以及阅历，各方面都不如。
巨大的打击令比比东陷入了强烈的自我怀疑当中。
想着这些，泪水不由自主地留下，比比东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莫小九缓缓来到比比东身后，将她拥入了怀中，感受到后背上的柔软以及莫小九怀抱的温暖，比比东娇躯震了一下。
耳边飘来带着些许湿意的气息，莫小九说道：“东儿，我不知道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莫小九替比比东梳理着散乱的长发，慢慢说道：“之前的六年时间里，我之所以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跟着独孤爷爷学习游历大陆所需要的各种技能，就是为了在和你游历大陆时，能让你什么都不用去做。”
莫小九很早就决定了要游历大陆，而游历大陆时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她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
最初的时候，莫小九是打算一个人游历大陆的，因为自由自在的，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可莫小九又觉得一个人会太无聊，而与她共享了秘密的比比东无论从哪方面考量都是最为合适的。
与唐昊，杨无敌杨无双比起来，比比东的实力或许稍微差了些，但别的方面就是他们无法比较的了。
莫小九能够熟练的应用第二魂技的应用就是依靠着比比东的猜测才能做到的，如果是自己研究的话，指不定要花费多少时间。
游历大陆三年的时间里，莫小九的魂力等级必然会提升到五十级，与比比东书信往来汇报情况的话，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起游历大陆呢？
被莫小九紧紧的搂在怀里，比比东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如今听着莫小九的这些话语，比比东放松身体将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莫小九的身上。
“小九...”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你可是武魂殿的天之娇女，还是双生武魂，又懂那么多的理论知识，如果你都没用的话，那其他人算什么，算垃圾吗？”
这就是莫小九最真实的想法，对于莫小九来说，理论知识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别的她根本不缺。
连剑道尘心都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那么整个斗罗大陆又有谁可以教她呢？
比比东回眸看着莫小九的俏脸说道：“可是和你比起来，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你为什么要和我比呢？”
“不和你比...”
话到一半，比比东顿住了，因为她明白了莫小九这句话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唐昊，杨无敌以及杨无双早就放弃了和莫小九比较了，因为这样的比较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让自己怀疑自己。
肉眼可见的差距，有什么好比较的？
这不是跟自己找不快嘛...
比比东一下就释然了，她忍不住感叹道：“小九，你的天赋真的好无情啊...”
“所以你就为了这个坐在这里生闷气？”莫小九当然知道比比东不是为了这事在生气，只是此时此刻，唯有如此，莫小九才能知道比比东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对于比比东的感情，莫小九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样的，比比东恐怕也是如此。
莫小九想要一次性把问题都解决，因为莫小九觉得这事情可大可小，不解决的话，以后说不定会酿成大麻烦。
比比东抿了抿唇，小身子在莫小九怀里轻轻扭了扭。
“才不是呢...”
“那是为什么？”
比比东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坐起身来，然后慢慢的转身看向了莫小九。
两只玉手纠结在身前，比比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出来的话，比比东怕莫小九会觉得自己很奇怪。可是现在不说出来的话，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毕竟，短时间内，林辰不会离开。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莫小九和林辰说不定就真的...
犹豫再三，比比东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九，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林辰的？”
这个问题，十天前比比东问过一个类似的，当时问的是对林辰有什么想法。
莫小九当时的回答是“才刚认识，能有什么想法。”
比比东相信莫小九和林辰刚才什么都没有做，所以她不会问两人当时在做什么，比比东现在只想知道莫小九究竟是如何看待林辰的。
要是莫小九真的对林辰有特别的想法的话，她也就没必要把自己地想法说出来了。
比比东不想让莫小九觉得自己很奇怪，她也不想和莫小九的关系就此疏远，如果莫小九喜欢林辰的话，那她就会作为朋友为她送上最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