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芬格尔·冯·弗林斯,真不是乞丐,大学生。”年轻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背后的挎包里掏出了字典般的课本。
秦尘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对刚才那个情景这么熟悉,这不是路明非的“废物师兄吗”?
不过按照时间线来看,路明非是2009年入学,芬格尔应该是2009年在这里和路明非遇见,并且把路明非带回去。
“你1000次快车?”秦尘明知故问的问到。
双方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磁卡票来,一模一样的票,漆黑的票面上用银色绘着枝叶繁茂的巨树花纹。
“我是新生,秦尘。”秦尘伸出手去,想和芬格尔打个招呼。
“亲人呐!可算让我找着一个美元买可乐了。”芬格尔一把抓住秦尘的手。
你那鸡窝一样的脑袋瓜子里除了可乐就没别的了么?真不愧是我们的废物学长。秦尘想到。
“兄弟我很欣赏你,你看起来很有义气!”芬格尔四仰八叉地坐在长椅上,大口啃着三明治,喝着秦尘的可乐。
两人加起来只有50左右的美元,秦尘也没有多少钱于是建议说既然可乐免费续杯,他们根本无需买两杯,只需要两根吸管和把续杯次数翻倍即可。
芬格尔虽然是来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德国,但在吃这一方面上却根本没有德国人的矜持,热烈地赞赏中国的白嫖主义实在是太有想法了。
“对了师兄,你几年级?”秦尘想确定一下时间线对不对于是问道。
“七年级。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芬格尔说。
“那怎么是七年级?”秦尘虽然知道剧情但还是很无语的问到。
“连着留了三年啊……”芬格尔说到。
秦尘转开话题问到“你以前坐过那趟车?”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否则就只有坐直升飞机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有人知道时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说,“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秦尘明知故问到,“什么东西?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
“你读了七年阶级还也不够高?”秦尘无语的问到
“实不相瞒,我正挣扎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芬格尔摊摊手。
“这个卡塞尔学院毕业很好找工作么?你把七年级读了三年都不舍得退学?”秦尘问到
“不,他们分配工作!”芬格尔响亮地打了个嗝儿。
秦尘结束了与这个让人很无语的师兄的对话后便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楼像是巨人并肩站立,夜幕降临了芝加哥城,高架铁路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洒下明亮的火花,行人匆匆,霓虹灯闪亮。
秦尘和芬格尔在芝加哥火车站度过两个晚上了,没有钱去住旅店,只能裹着毯子睡在候车大厅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