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颜说:“应该我说谢谢才是,回去给得给我返照片。”
“好。”
跟盛以颜分别后,叶知栀和江宴辞回到车上。
车子开出好一段距离,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下一个路口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叶知栀才斟酌着开口:“江宴辞。”
“嗯?”江宴辞转过头来。
“刚刚,你和小明——”意识到说法有误,她又换了种说法,“不是,小明刚刚跟你……”
江宴辞收回视线,看着前方的信号灯,淡声打断:“他只是在胡言乱语,喝醉酒的人说的话,不能全信。”
“是,是吗?”叶知栀也看着前方。
“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回应他。对我来说,这是困扰而已。”江宴辞瞥她一眼,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的。”
叶知栀的心跳漏了一拍,莫名脸上有点热。她低下头,“哦”了声,没再接话。
江宴辞看了眼后视镜,又转移话题:“盛以颜给迟迟买了什么?”
“她刚刚不是说是丝巾吗?”
叶知栀回神,疑惑地看他一眼。说着,她打开了礼袋,从里面拿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
盒子不大,手机的宽度,但是比手机长略长。
她有些疑惑地说:“现在丝巾的都用这种礼盒……”
翻到盒子的背面,她一怔。
这只长方形盒子的背面,有“诗晨钢笔”的LOGO。
不用打开,叶知栀就知道,这不是丝巾,是一支钢笔。
还是“诗晨钢笔”的钢笔。
联想到盛以颜说给她爸买生日礼物那番话,叶知栀不由按了下额头:“不是丝巾,一定是颜颜拿错……”
她下意识就拿出手机,给盛以颜发信息,不知想到什么,动作一顿。
叶知栀忽地想起那天,她和盛以颜在泰式餐厅见面时的对话——
“……不是,是我爸喜欢。”
“他特别喜欢这个牌子的高端钢笔,家里收藏也有百来支了。”
“他之前还想要收购诗晨钢笔的公司,还找他们的CEO谈过几次……”
叶知栀倏地回神,说:“江宴辞,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江宴辞问。
叶知栀看向他,按捺着语气的激动:“我想到一个办法,你要听一下吗?”
***
拿到盛以颜买给迟迟的礼物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迟迟似乎并不喜欢盛以颜买的丝巾,叶知栀刚给它系好丝巾,它就卧倒在沙发上,很抗拒去挠脖子上的丝巾,挠不到,又使劲用后腿去蹬。
“呜喵。”
叶知栀忍俊不禁,又抬头往阳台的方向看去。
江宴辞正在那里打电话。
很快,他结束了通话,回到客厅。
叶知栀站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赵夫人同意了吗?”
江宴辞没说话,表情略凝重。
叶知栀看他这副模样,满腔的期待顿时消弭无踪,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还是不行吗?果然还是……”
江宴辞扬起唇角:“她答应了。”
叶知栀一怔:“真的吗?”她有些激动,过了会突然反应过来,“江宴辞,你刚刚耍我?”
“这种时候,总要制造一些惊喜才是,不是吗?”江宴辞勾了勾唇。
叶知栀气呼呼地转过身,抱起迟迟塞进他的怀里:“晚上记得给迟迟洗澡。”
江宴辞:“……”
“呜喵?”不明所以的迟迟在他怀里抬起头,发出无辜又困惑的叫声。
***
自从那天在君茗轩见过张文彬后,接下来的两天,叶知栀再也没有在律所见过他。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助理,无人会在意。
没想到,这天早上,江宴辞正在跟叶知栀沟通工作的事情时,徐海燕突然找上门来。
“江律师,我想知道,你那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还算客气,但看他们的目光却是十足的冰冷。
江宴辞暂停跟叶知栀说话,看向她,挑眉问:“徐律师有什么事吗?”
徐海燕质问:“张文彬是我的助理,你有什么资格解雇他?”
“徐律师这话说得奇怪,你也说了,张文彬是你的助理,我是怎么管到他头上的?”江宴辞似是疑惑,“他主动跟你提出辞职,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海燕冷笑了声:“所以,你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
江宴辞淡笑了下,反问:“不是徐律师先挑起的事端吗?”
“徐律师,时间快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一名女助理走了过来,低声提醒她。
“很好,希望江律师好自为之。”徐海燕眯了下眼,冷冷扔下句,转身离开。
看着她进了电梯,江宴辞收回视线,对叶知栀说:“我们也出发吧。”
叶知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