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逡几乎要窒息了,这是客观现实,山顶的氧气含量在迅速下降,而空气温度的骤降让他眉毛都凝结出白霜。
他收回手,窗子落下,房间里瞬间回复原样,连刚刚因为降温产生的白霜都凭空消失。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感到无法理解。
一种奇怪的力量凭空产生,下一刻却被他身上渗出的一种白色的波纹击碎。
是心斩神!
这个领域的瞬间出现就消耗了高逡的大量精力,他捂着头倒在地上,口鼻都渗出一股臭气熏天的黑色液体。
不仅如此,高逡的脑海中不断的感受到巨大的疼痛,好像大脑被割裂,一阵阵的白色波纹不断产生,猛烈的震荡着他的全身,到了后来,甚至连毛孔中都开始渗出黑液。
终于,在最后一滴黑液落地后,高逡喘息着瘫在地上。
记忆从脑海深处中涌出来,就想被压缩太过的行李箱被撑开,里面的东西都迫不及待的冲出来。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痛苦……
“最后一天,我们明天就回去……”
大脑似乎被劈开了……
“什么?你觉得不对劲,没什么不对劲的……”
过去的记忆涌上来,大量的重复的记忆,多达数十天,全是他和酒德麻衣不断在重复的生活。
训练,休息,训练,休息,日复一日……
距离他们来的那天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月!
随着身体里的力量恢复,高逡挣扎着爬起来,蠕动着爬到一旁观察自己这几日留下的刻痕。
“是的,不对劲……”他低声告诉自己。
其中的一条刻痕已经被他刻了足足四十次,深邃的好像文人墨客的墨池。
不仅如此,整座房屋都开始发生剧变。
最初的那件古雅房间在迅速衰老,好像时光飞逝,黄褐色的历史痕迹从地面向上延伸,最后整座房间都变成了一栋破旧的老屋。
似乎世界被打碎了,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
不仅如此,大量关于时轮的记忆也复苏了——不愧是他,哪怕连这种时间也还是关心自己的训练——他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初步掌握了时轮的能力,可惜发挥尚且不稳定,不足以改变他刹那的主力位置。
“我们已经停留了……这么久了吗?”
他用手轻轻敲打自己的头,太痛了,没想到心斩神对敌人凶狠,对自己人还要更狠!
“不能这样……得去找,去找麻衣!”
他喘息着,从角落里找到自己放了两个月的战斗服,更换,背好烟云,准备出门看看酒德麻衣。
如果没有心斩神,他也许还在这恐怖的轮回中沉沦,酒德麻衣到底是靠着什么发现不对劲的?
从屋中出来,高逡已经初步恢复了战斗力,虽然和自己全盛时期尚有差距,但也不至于在白影面前全无反抗的能力。
酒德麻衣的房屋很近,记忆中却几乎没去过,也是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影响。
同样的破旧,唯独不同的是多了些血迹。
血迹……
他猛冲上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