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秦歌自从进包厢入座之后就老是打喷嚏,坐在他腿上舔着糖葫芦的安芝芝脑袋上被他喷了好多唾沫星子。
随着时间推移,宾客们陆续到场入座。
楼下的普通座位区可谓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蚂蚁窝,偶尔可见几颗发亮反光的秃头,格外醒目。
并没有谁维持秩序,但全场却是出奇的安静。
今天的拍卖主持人,由寥不凡这位大老板亲自担任,他身穿华丽锦袍登上凸出的圆台,一位打扮漂亮的姑娘端着托盘跟在其后,托盘上摆放着一把由黑木制成的拍卖槌,上面还裹着几圈金皮,看上去貌似很贵的样子。
今天最主要的那两样拍品,自然不会一开始就推出,得用在后面压轴,是以首先得拍卖一些其它东西热一热现场气氛。
第一件拍品是块石头,起拍价八十万。这块石头看上去就是块普通的石头,但经过赌石界的专业人士分析,里头很有可能出青云翡,谁若是买下这块石头,并赌对,那么它的价值就得翻上好几十倍。
但赌石有风险,赢则家赀钜万,输则倾家荡产。
寥不凡在多次叫拍之后,还是几个天霜拍卖场的内部人员假装争抢,最后以一百万的高价将其拍下。如果第一件拍品就流拍,这对今天这场盛大的拍卖会有很大的不良影响,寥不凡提前安排几个演员,倒也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第二件拍品是一株品级不算太高、效用也不太强,但却十分罕见的灵药——鼠须三叶草。
这株鼠须三叶草,起拍价一百万。
“江风亭的贵宾出价一百一十万!还有没有哪位来宾加价?一百一十万一次,一百一十万两次……”寥不凡兴奋的大叫。
静竹轩中。
秦歌看看秦筱。
秦筱会意,举起牌子。
“静竹轩的贵宾出价一百五十万!”别看寥不凡一双眯眯眼不大,但却是精的很,瞬间就发现秦筱。
“……”
这株鼠须三叶草,虽然比不上药天命送的那些极品灵药,但却是十分罕见,而且,这还可以用来调制出好几十种效果不同的剧毒,以及可以用来调制奇药,秦歌自然是想得到手,再将其种到清洁宫的药园里。
药不然问道:“老秦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秦歌淡笑说道:“鼠须三叶草,这种草性子烈的很,但凡是它生长之地,方圆数百米之内,必将寸草不生,而且就连同族它也会无情的吞噬,所以这种草极其罕见,存活率极低,每一株都是在跟数千同族相互吞噬过后活到最后的那一株,所以这又被称为‘君主草’,能找到一株,实属不易。”秦歌看看药不然,“一般人只知它可以用来熬制治疗骨骼损伤的药膏,但其实它另有诸多妙用。”
“江风亭的贵宾出价一百六十万!还有哪位贵宾加价?”便在这时,寥不凡激昂的声音响彻全场,也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有这么激动。
秦筱面不改色,再次举起手中牌子。
“静竹轩的贵宾,出价两百万!”
现在的花间楼,一天净收入上百万,这些钱秦歌自然是能拿得出。
此时,在贵宾楼的“江风亭”包厢中。
王归顺咬牙切齿:“师父,在静竹轩里面的人,正是秦歌!”
刘锷问道:“秦歌那小子为何要抢这株草?”
蛮牛子脸上泛起寒意,他之所以要这株草,自然是要拿来给王归顺治伤,他本以为势在必得,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连这也会有人抢,而是那个人还是秦歌。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师父,他们将价提到两百万,我们蛮山现在……”王归顺欲言又止,蛮山的财务情况他是知道的。
蛮牛子摆摆手,表示自己心里有数。蛮山弟子好几十个,如果将钱全部拿来给王归顺一人买药,那其他弟子还要怎么活?
“也罢,且就先让给秦歌那小子,待会儿为师再去找他要,为师就不信他敢不给!咱们不花一分钱就能得到这株鼠须三叶草,岂不美哉?”
闻言王归顺和刘锷脸上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
最后,秦歌以两百万的高价,拍下这株鼠须三叶草。
第三件拍品是一件可以近距离飞行的法宝,起拍价是一百五十万,不过这飞行法宝能飞行的时间很短,而且还很耗灵力,比起战安凉家里祖传的飞行法宝自是差很多,想当初,战安凉用他家祖传的飞行法宝,可是一路跟着五鳞红光从京南飞到中州,都不歇气的。
……
时过良久。
终于,在万众瞩目下,一位漂亮姑娘从幕后推出一辆精致的小推车。
尽管用红布盖着,但也有很多人看得出推车上摆放的是一把刀。
“接下来,便是我们今天的重头戏!”台上,寥不凡满面春风,高声道:“欲战天门问长生,世间安得两全法?凉刀入喉血犹寒,回首凡尘渡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