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三进一的时候淘汰了王健国，完成了自己一开始订下的目标。他也想学张勃阳一样退赛，这样至少还能落个好名声。
李蛋当然也捕捉到了一些风声，于是他主动找到王绵。
在得知他确实想退出比赛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的音乐玩不过专业人士，你的脱口秀也说不过专业人士，你以后想靠什么吃饭？”
这句话简直就像一把刀，直接插入了王绵的心脏。
王绵一直是骄傲的，那是他第一次被剖析的这么清楚，他觉得惶恐，同时也有一种安心，他清楚，李蛋戳破这些，说的毫不留情，不只是用来嘲讽他的。
李蛋果然马上就跟王绵谈了签约的事情。
王绵心知肚明，没有一个公司会捧一个外人。
因为外人是不可控的，这是行业规则。
签约之后的待遇以及好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整个公司的编辑团队都会为你的稿子‘出谋划策’。
王绵作为一个素人，实在没有理由像韦一航那样头铁。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签了。
冠军现如今已经被他视如囊中之物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哪怕李蛋再欣赏韦一航也不行。
冠军必须是他的，否则他签约公司还有什么意义？
韦一航……纯新人能闯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也是时候停下了。
“蛋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王绵提起吉他离开了。
李蛋大拇指刮了刮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想着刚才王绵明明害怕却还强撑着的架势，没忍住笑了两声，到底还是年轻。
说起来——他们当初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时候吗？明明胆怯想求人，却还硬撑着。
好像这是年轻人的通病，都觉得‘自尊’更重要。
他年轻的时候好像也有这毛病，不过碰壁多了，这毛病也就没了。
李蛋想到这点，摇摇头离开。
韦一航这会儿正在点菜，这是他来这个世界之后第三次下馆子，第一次是杨萌恩请客，虽然都说放开吃，但大家到底还是跟杨萌恩不是很熟，点菜都客客气气的挑便宜的点。
韦一航那时候根本没拿过菜单，其他人一点，他就吃了。就是蹭个饭。
这次嘛……
韦一航扫了眼王健国，“这节目录制下来，入账的钱不少吧？”
王健国“呸”了一声，“你都最强新人了，你到账的肯定比我多，点的时候给我捡便宜的点，省点钱知道不？”
“怎么，老婆本啊？”韦一航道:“你放心，李雪晴看起来比你会赚钱，你这老婆本说不定还没人家自个儿嫁妆多。”
杨莉竭力遏止自己发出笑声，但还是没忍住发出“哧”这种类似漏气的笑声。
庞波在旁边儿也笑，“哎，你还别说，这话糙理不糙啊。健国你得注意点了啊。”
王健国摊手，“这不是我注不注意的问题，这是我们大家AA的问题。”
杨莉、韦一航、庞波三人对视一眼，韦一航直接道:“那你还是打光棍好了。”
“你别说。”杨莉两只手肘放在桌子上，一脸认真，
“光棍也是有光棍的好处的，真的。
至少不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