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栀有点疑惑,“谁给你打电话?”
霍南衍懒洋洋的关掉了手机,丢在一旁,拿拇指擦拭掉她唇角边的奶油蛋糕,语调不紧不慢:“有个赌场缺经理,想叫我去帮忙,我没答应。”
“你才来一个星期不到,就已经有人想要应聘你做经理了呀?”
霍南衍轻笑了几声,捏了捏她的脸颊:“可能是你男人太优秀了?”
他语气慵懒,垂着眼漫不经心看着她,就连自恋起来都帅气的不像话。
而且也不能说是自恋。
只要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霍南衍这个男人有多优秀。
许青栀像是一只小松鼠一样,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做赌场经理不好吗?”
“我没打算长住。而且这里势力复杂,进去容易脱身困难。”
他来一个星期,就差不多把这些私立赌场的底细摸清了。
“哦——”许青栀其实听不大懂,她吃饱了,蜷缩在男人的怀里,搂住他的腰,“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不是很喜欢拉斯维加斯。
虽然比底特律繁华热闹,但是她每天在窗台上守着,等待他回来,不过才一个星期,她就已经害怕了。
她怕霍南衍有一天回不来。
然后就开始憎恨答应他出逃的自己。
他可以过得很好的,可以不用吃这些苦的,是因为她,他才会流落到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带着她颠沛流离。
霍南衍低下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看着她打哈欠的模样,“困了?”
“嗯。”精神高度紧张一整天,她吃饱了就感觉好累。
“我抱你上楼睡觉。”他也没说什么,把许青栀抱起来,带着上了卧室。
安顿她睡着了,他才缓步下楼,去冰箱里取出了一瓶威士忌,对着瓶口喝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倚在窗边漫不经心的拆卸和组装。
他看向外面的夜景。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光晕里。
浮华之下,是阴影和血腥。
这空气和味道他都很熟悉,并不觉得危险和陌生。
蓦得,他眸光一闪,在庭院的树荫下看到了什么。
霍南衍迅速将枪支组装好,打开门抬起手,对准了对面树荫下站立的男人。
“sorry,sorry,sorry。”
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白人男人从树荫下举起手,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抱歉的对着霍南衍笑笑,“我不是有意的,刚才打不通你的电话,就想来你家看看。”
霍南衍微微眯起眼:“我数到三,你给我滚。”
“劳伦斯先生很看好你的本事,很诚心的邀请你做他的副手……”
“三。”
霍南衍废话不多说,直接朝他开了一枪。
那白男吓得吱哇乱叫,一粒子弹在他头顶树干上射击进去,他脸一下白了,勉强才笑道:“霍先生,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要再纠缠我。”霍南衍收回消音手枪,语气阴沉冰冷,“我对进赌场办事毫无兴趣。下次再在我楼下看见你,这粒子弹就打在你脑袋上。”
白男的脸色更白了。
他苦着脸想,这家伙说得是真的。
好准的枪法,好浓的煞气,这家伙看起来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但是这一身血腥气,不像是从事正经生意出身的。
霍南衍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白男扶着帽子一拐一拐的离开,直到对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在他来拉斯维加斯第三天,这个男人就一直在纠缠着他。
劳伦斯是这片土地最大的地头蛇,在拉斯维加斯大小赌场有上千家,他无意与这群人作对,这家伙却不肯放过他。
是真的很烦。
他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是不想惹是生非,他早就开始想办法弄死他。
他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不想再造杀孽,只想带着许青栀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好好生活。
楼下发生的一切,许青栀什么都不知道。
她好好的睡着了,等霍南衍过来和她睡在一起,她又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缩进他的怀抱里。
霍南衍在楼下久了,身上凉凉的,她迷迷糊糊地握住他的手,想温暖他。
霍南衍抚了抚她的脊背,“睡吧。”
她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许青栀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霍南衍在家里给她做了菠萝炒饭,和她一起吃了才出门。
“你晚上早点回来哦。”她在门口理了理他的衣襟,“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他亲了亲她的脸,“好。”
这才出了门。
不过霍南衍这次出门赚钱不是很顺利。
那些赌场的保镖见到他,就不让他进门。
一个如此,两个如此,十个也是如此。
霍南衍不是傻的,自然知道是谁在搞鬼,他换了一家不是劳伦斯开的赌场进去,才玩了两局,就有人出来举报他出老千,强行把他请到了休息室,说要调监控录像看凭证。
霍南衍坐在沙发上,看着休息室门被打开了,劳伦斯拄着拐杖被人簇拥着从外面走进来。
他年纪跟霍天霖差不多,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气质儒雅,看起来竟然十分绅士,看到霍南衍,冲着他点了点头,和蔼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只是不这样把你请过来,我们恐怕找不到机会好好谈一谈。”
霍南衍靠在沙发上,白皙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一副扑克牌,闻言竟然也嗤得笑了。
“请?原来这就是劳伦斯老先生的待客之道。”
【作者有话说】
写到栀栀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霍南衍又跟小时候一样,习惯性的把危险挡在栀栀看不到的地方呢。求票票,冲鸭,300多名了,希望能冲进200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