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以前是当兵的,牧野从小就野,被他当沙包揍,今天他把话说开了以后,我爸不同意,他偏要顶嘴,我爸一个椅子砸过去——”
“他难道不会躲吗?”
许青栀的嗓音也忍不住大了一些。
“他就是脑子有病!”秦襄也忍不住骂。
许青栀花了十来分钟就把车停在了秦家的门口。
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喊,还有男人暴怒的吼声。
“秦海生,不许打了,你再打,小野要没命了!”
“你给我让开!就是你惯着他,他才会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
秦牧野父亲的声音充满了愤怒,“秦牧野,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娶妻娶贤,你给我找了什么玩意儿回来!”
许青栀的脸色微微苍白了一些,她从车里下来,没有接秦襄递过来的伞,裹紧了身上黑色的大衣走进去。
偌大的秦家,佣人们缩着脑袋躲在角落里,谁也不敢言语,只有客厅里的哭叫声彻响。
佣人们见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下意识抬起头看过去,见到是她,神色惊讶又复杂。
许青栀走进去,就见到远处秦牧野跪在大厅的地板上,他一只手腕奇怪的扭曲着,是像秦襄说得那样,被砸断了;白皙俊美的脸此刻鼻青脸肿的,额头上破了一个洞,地上流了一滩的血。
她越走越快,恨不得立刻赶到。
秦海生指着秦牧野的脸,在妻子的阻拦下,问道:“秦牧野,你知道错了吗?”
秦牧野跪在地上,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许青栀听到他说:“我一定要娶许青栀。她现在只有我了,我不会放弃她!”
秦海生生得一张儒雅的面孔,却是个暴脾气,他点了点头,连说三个好,然后一把推开妻子,从不远处的书架上取下一个装饰用的古董花瓶,就往秦牧野头上砸去。
“小野!”
母亲崔歆然惊叫了一声,就要赶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得一声,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外扑在了秦牧野的身上,秦牧野往前倒去,那花瓶砸碎在那个人影的背后。
秦襄跟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吓得魂儿都要没了,惊叫道:“许青栀!”
秦海生砸错了人,整个人静了一静,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见到护在自己儿子身后的女人,微微变了脸色。
“天啊天啊天啊……”
崔韵然吓得脸都白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牧野反应过来,反手抱住许青栀,“栀栀——”
“……”
许青栀看着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话要说,然而一张嘴,一道血迹就从她唇角溢了出来。
秦牧野眸孔剧烈收缩,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