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溟轻笑,“本王陪你。”
楚心烟面无表情的哦了声,可心底却发出一声冷笑,哼,看就看吧,一会隔夜饭吐出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刘振华?”楚心烟用手推了下,“刘振华?”
虽然没叫醒,但为了以防万一,楚心烟还是用意念找白迪要了盒麻醉膏。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次他壮如牛,这次他像死狗,要割腐肉期间发生痉挛就真完了。
将麻醉膏均匀涂在伤口周围,拿出消毒水往柳叶刀上喷洒了几下。
南宫溟站在楚心烟身后,满眼好奇的看着她这一串陌生的操作。
终于没忍住询问,“这药是什么?麻沸散吗?”
“嗯。”
“麻沸散不都是药粉?什么时候出膏体了?”
楚心烟有点不耐烦,“我自己研制的。”
“哦。”南宫溟挑眉,“那这是什么水?闻着怎么还有点烧酒的味?”
彻底失去耐心的楚心烟回头,刚要开口赶人,却险些撞上南宫溟凑过来的脑袋,两人纷纷愣了下,楚心烟更是看着那双漂亮深邃的眸子恍了神,完全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了。
南宫溟看着楚心烟黑亮的眼睛,也是不由身子一僵。
因为他身子前倾,此刻两张脸距离不过两只拳头的距离。
楚心烟长睫动了动,下一秒立马背过头不再看他,速度虽快,可南宫溟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慌乱。
勾唇,嗓音磁性勾人道,“烟儿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妈的,妖精!
楚心烟翻了个白眼,十分烦躁的回了句,“对,你猜的没错,这就是烧酒,可以防止感染,好了,别再说话了,”
南宫溟看了看她圆润漂亮的后脑勺,笑笑,不再逗她,直起身子当个不出声的专心观众。
确定麻醉膏时间差不多了,楚心烟眉眼一冷,手中柳叶刀没有一丝犹豫,顺着刀口原来的痕迹便又是一刀。
割了上次缝合的黑线,也划破了脓包的表皮。
瞬间,白色浊液争先恐后的向外流淌。
向来爱干净的南宫溟忍不住嫌弃的后退了几步,可楚心烟却面无表情,拿出纱布迅速将那些脓水擦干净。
怕脓水流不干净,她还隔着纱布直接人工挤压。
看着被楚心烟挤飞出的白脓,南宫溟整个人彻底不好了,这女人,她真的就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让他对这个问题更是大写加粗的好奇。
只见楚心烟直接动手,扯出那沾了血和脓的黑线,然后像掰西瓜一般的直接掰开已经闭合的伤口。
最后更手握柳叶刀,像屠夫一般的迅速割去了伤口里已经彻底没用的腐肉。
南宫溟白皙纤长脖颈上的一点凸起,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两下,倒不是害怕,只是单纯被恶心到了。
再有就是,南宫溟现在已经不好奇她是不是个少女了,他开始好奇她的性别了。
幽深的眸子忍不住盯着她的侧脸仔细看了看。
就这样,南宫溟全程看完了楚心烟的一系列操作,直到现在,她开始往里面倒药粉。
可突然,他发现楚心烟的动作突然变得急促了,上前仔细一看,竟是那刀口处开始向外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