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是塞拉斯大人救了我。”爱勒贝拉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这回柴安平是真吃惊了。
“事实上,我们组织的老人大部分都是被塞拉斯大人救下的,只是后来新加入的成员便大多与塞拉斯大人无关了。
拯救塞拉斯大人是我们组织成立的目的,这次我们冒险进入都城是因为听说了塞拉斯大人被关押在宫廷的消息。”
“宫廷?塞拉斯这么危险的人物怎么可能被关在宫廷。”柴安平冷笑道:“他是被关在了搜魔人的监牢。”
他稍一思索便想到了真相——看来搜魔人军团里的奸细也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纯粹啊,让这么一伙危险的法师来冲击宫廷,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不可能……这可是只有社长知道社长的‘大人物’传达的消息。”爱勒贝拉闻言惊骇的抬起头。
“嘿,看来你们只是人家随意驱使利用的刀而已。”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爱勒贝拉呆滞的双眼忽然流下两行泪水:“那丘奇先生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牺牲的?”
见她哭得凄惨,柴安平便没有火上浇油说一些“活该”的话了,否则他是还想提一提商业街流血事件死去的人的。
“我倒是对你说的大人物有点好奇了。”柴安平道。
“他的身份只有社长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是潜伏在搜魔人军团里的高层。”
“嚯……高层。”柴安平冷冷的揶揄了一声。
“事到如今,反正我们都失败了,我想告诉你的话也说完了,格雷西……”
“嗯?”
“杀了我吧。”爱勒贝拉抹了把脸狼狈道。
“杀了我,彻底结束这件事,也算是我对你的偿还。”
“我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你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格杀我,而且杀掉我……就不会有人怀疑你是法师了,格雷西·雪莱。”
“……”
柴安平紧了紧剑鞘里只剩半截的魔器,爱勒贝拉越洒脱,他反而越难狠下心来跟她计较一些得失。
一个21世纪的新青年,能否接受一名迷途少女以死相抵的歉意?
柴安平记忆中对背叛者最残忍的处理方式也只是老死不相往来而已,他没办法理解爱勒贝拉她们这种为了就一个塞拉斯就赔上那么多条性命的信念,更没办法接受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
如果在一个正常的德玛西亚人看来,爱勒贝拉的行为无疑是万死难辞。
“下不了手吗?呵呵……”爱勒贝拉眼角含泪嘶声道:“如果我再告诉你商业街那一夜我就在那,而且动手杀过人呢?”
柴安平闻言却是一怔:“你在后悔?”
再联想一遍爱勒贝拉回来之后痛哭的举动,柴安平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失态了——杀人可能也不是她的本意!
“啪嗒。”
柴安平拔出断剑把它丢到地上:
“既然如此,你自首去吧,让法律判断你的罪行。”
爱勒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