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好期望王平不会一整天都待在住处,若是如此,那她就得麻烦桑医生上来一趟了。
想到桑衔枝,盛恬的心口就又暖又胀,连担忧都少了几分。
她知道这可能是多巴胺产生的反应,但“桑衔枝”三个字能让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产生多巴胺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还真是她活了27年来,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理智让她不要抱有任何期待,但情感上却还是会期待、会因为对方而踏实、欢喜。
盛恬解开手机锁屏,心想,不知道桑医生上班了没有?
于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没有按下去。
还是得他下班了再说吧,免得让他担心。
这么想或许有些自作多情,但她还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而让桑衔枝在工作上分心,半点儿也不想。
吃完早饭洗了碗,她刚坐下,就听见门外有声响。
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崽崽,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只有眼睛不安地眨巴着。
这次王平没有再对她的防盗门下手,听动静他很开就离开下楼了。
但盛恬不敢轻易放松警惕,继续维持当前姿势两分钟,确定他是真的走了之后,慢慢地垮下肩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极快,吓的。
又愣了十几秒,盛恬才猛然醒悟一般从椅子上弹起来,然后直奔卧室,拉出行李箱,再拿出猫包和崽崽的猫粮小鱼干。
“崽崽别闹,不是现在要给你吃,等去到倩姨那里再吃,乖啊。”
她一边阻止想要去咬小鱼干袋子的崽崽,一边装着电脑和充电机,穿上外套检查证件,确定都带齐了之后,将崽崽装进猫包背起来。
穿上鞋她附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门外没有人,然后拖着行李箱,打开门……
在看到门外的情形时,她下意识地缩回来抬起的脚,迅速伸手捂住自己没忍住想要发出叫喊的嘴,硬生生将声音逼回喉咙。
门外一片狼藉,入目是脏乱的垃圾——有不明发黄的纸团、还有烂了的瓜果蔬菜、还有散发着馊味的厨余以及蟑螂……
捂着口鼻也拦不住那味儿,盛恬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迅速退回门内,关上了门。
太恶心了!
她背靠着这样才能勉强站稳,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闭上眼睛深呼吸,但仍旧压不住胃部涌上来的恶心。
于是她不得不放下猫包,跑到厕所里,将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如数退货。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盛恬将猫包里的崽崽放出来,怕她闷得慌。
然后就听见门外又有了动静,有人来了!
她本能地屏住呼吸,注意力都放在了门外,然后就听见泼水似的动静,难道是王平?他在打扫垃圾?
不,他不可能会良心发现!
还是小区的清洁工?
不对,今天不是周三,不到每周两次的清洁时间。
这动静持续了过了十几分钟才消停,然后关门声传来,所以真是王平。
盛恬这才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
突然间,她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