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赵一宛如看着怪物一般看向吴奇。
吴奇则慢吞吞的走到正栾面前,拿走了他手里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
刷!
一瞬间,他,又重新变回了“齐无”。
那个圣子“齐无”!
这便是答案!
在这之前,吴奇和正栾交代的任务,就是让他办成“齐无”的样子。
随即自己则摘下“谎言假面”,将其戴在了正栾的脸上。
所以正栾才能做到,不管是身形还是容貌亦或是气息,都能做到完美无瑕的模仿。
毕竟“谎言假面”的伪装,别说是赵一和罗尧这样的角色,哪怕是强如气爆境……也照样无所察觉。
还是那句话,吴奇或许是圣子,但绝对不是一个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圣母。
更不是一个善人!
尤其是在经历了李诗桃那件事,见到了所谓的现实、所谓的人心、所谓的善恶之后……
当年的那个吴奇就已经死了。
却也变得更加纯粹。
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
倘若有人想要害他,那就对不起了,他必当万倍奉还!
与此同时,吴奇也绝不是一味借助于蛮力的莽汉。
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战斗力,虽然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
但最多也只能和炼体六重分庭抗礼罢了。
而不论是赵一、还是罗尧,即使在限制了灵火使用的情况下,也皆能发挥出炼体六重的水准。
他或许能对付得了其中的一位。
但却无法以一敌二。
那么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使其中一位,丧失战斗力。
罗尧便是计划。
他年轻、狂妄、脾气火爆,最重要的是极易轻敌。
至于这种行为光不光明,磊不磊落……
呵呵,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谁他妈跟你谈光明磊落。
吴奇只知道,别人阴毒,他就比别人更阴毒!
“呵呵……”正在这时,原本面露难看的赵一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的确很机智,但……还不够机智!”
“哦?”吴奇顿有兴致的挑了一下眉毛。
赵一讥诮道:“你在得知我们的目的之后,就应该第一时间选择逃走,而不是反过来算计我们!”
“你该不会真觉得,没了罗尧的威胁,一对一,单打独斗,你能赢得了我吧?”
吴奇耸耸肩膀,“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赵一当场嗤之以鼻,“滑天下之大稽!”
“无知的小儿!”
“本门主就算没了灵火,真实战斗力也是炼体六重巅峰!!!”
话音刚落。
轰!
一股强大的真阳之气,穆然从赵一的体内喷薄而出。
宛如一口小型火山!
砰!
赵一随手一拳。
身旁的一棵五人环抱粗度、两丈多高度的巨树,应声而倒。
“这,是我的力量!”
赵一半举着拳头,炫耀道。
接着,身体前倾,前腿蹭,后腿蹬,整个人犹如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然后……”
“这是我的速度!”
说罢,咻的一声,整个人弹身掠起,带动身体如离弦之箭,冲向吴奇。
一边急如星火般奔跑,一边一脸狞笑的,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吴奇,大声喊道:
“齐无!你觉得凭你一人,能赢得了我吗?”
见得此情此景,罗尧虽然身负重伤,但此刻,他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
“姓齐的死定了!”
“毫无疑问,他高估了自己,同时也低估了赵一!”
如果说,五人组中,最依赖灵火的是晏启。
那么最不依赖的灵火的,便是赵一。
尽管他有灵火幻化武器之术。
但赵一的肉体力量也同样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罗尧曾亲眼见到,赵一在没有使用灵火的情况下,一拳打死一头二品六级的剑牙巨象。
其攻击力,可见一斑。
另一边,正栾此刻也在为吴奇捏了一把汗,暗道:
“齐公子,您可千万别有事啊,您要是嗝屁了,我他娘的也得跟着完蛋!”
……
时间拨回到数分钟以前。
在距离西殃城数百里之外的一家酒楼内。
天字号客间中。
饭桌前,落座着三人。
倘若赵一在场,一定能认得出来,他们正是炎武宗的大长老晏启、血火教的护法刘昶以及焱洞的二洞主许崈。
酒至半酣。
刘昶借着酒劲,问道:“我说晏大长老,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问你来着!”
“什么事?”晏启道。
刘昶直言道:“你就实话告诉我,七天前,你拒绝赵一的提议,真的是伤的太重,年纪太大了吗?”
许崈也附和道:“是啊,谁不知道,你身上戴着炎武宗的长老符,连气爆境一掌都能接得下,那王明阳就算灵魂之力再强,最多也只能给你造成点皮肉伤,何来距离最近伤势最重这么一说?这,这分明就是借口嘛!”
晏启呵呵一笑,“你们不也是一样拒绝赵一了吗?”
刘昶道:“我们那是看你的态度才改变主意的,来这之前,我家教主可是跟我说了,遇事,倘若我不知道该怎么决定,那就看晏启的态度,那家伙人老如妖,他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大概率是不会出错的!”
“我家家主可很少这么肯定一个人,正因为如此,我才如此旗帜鲜明地断然拒绝了赵一的提议!”
许崈感同身受似的点点头,“我家洞主也说过类似的话!”
“是吗?”晏启半开玩笑道:“那可真是承蒙两位大人抬爱了!”
“哎呀,晏老您就别卖关子了!”刘昶急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而且屋子里就咱仨,您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大不了,我们听了,发誓不讲出去罢了!”
“你们……真想知道?”晏启看了看两人。
刘昶、许崈连连点头。
“好吧!”晏启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吐了一口浊气道:
“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中央之都出了一位‘先天天满魂力’级别天才的这件事吗?”
“当然记得!”
“那你们可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刘昶、许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二脸茫然的摇了摇脑袋。
晏启又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方才慢慢悠悠道:
“他的名字叫……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