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薛南乔将车子停在路边，余青蔓出门直接上了车，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驰离开。
“你没事吧？”
一上车，薛南乔没有问事情进展，而是拉着余青蔓上下打量了一番。
“就那个看到女人就没了脑子的蠢货，能奈我何？”
余青蔓笑着说道：“你应该问，张继祖还有没有好好活着。”
一边说着，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个还在录像的微型摄像机交给薛南乔。
“确实如你所想，张翠竹参与了当年孟荣华偷孩子的事情，而且除了这个女人之外，还有个老护士，叫王玲，算算年纪，怕是已经退休多年了。”
余青蔓担忧说道：“不知道这个老护士是不是还活着。”
“先查查再说。”
薛南乔攥紧了摄像机哑声说道。
回到房间里，薛南乔将摄像机里的影像导入电脑里。
张继祖那些话都被录音，薛南乔连听了两遍，心中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愤怒。
法治社会，还有如此肆无忌惮犯罪的人吗？
医院，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偷换孩子这种事？
薛南乔心中一阵阵痛，一阵阵恨，又是一阵阵无能为力。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她该从何查起呢？
电话铃声打断了薛南乔的沉思，她回神看到来电显示是柳诗雨时，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接起电话，只听那端柳诗雨问道：“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余青蔓从张翠竹儿子嘴里套了话，如果他没撒谎的话，张翠竹应该是知情的，但她现在的身份在这小县城里数一数二，哪怕为了她儿子，她大约都会死死保守当年的秘密。”
也幸亏张继祖是个没脑子的，也幸亏张继祖美色当前口无遮拦，否则她就算知道张翠竹与此事有关，也无法得到半点有用线索。
“明天我先去找一个叫王玲的老护士，她替张翠竹找了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薛南乔。
“虽然时光久远，那王玲又退休多年，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不知道还能不能记清楚当年的事情。”
柳诗雨叹息。
“但总归还是有希望的，你先去找王玲，若是从她那里得不到线索，就还得从张翠竹这里下手。”
顿了顿，柳诗雨的语气变得阴沉了些。
“张翠竹这种人吃软怕硬，其实不难对付，只要抓住她的软肋，总有办法让她吐口。”
这话提醒了薛南乔。
是啊，张翠竹的软肋就是张继祖！
“到时候你若是不敢下狠手，我便过去帮你。”
柳诗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