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茴突然笑了,笑得前俯后仰,她毫无预兆的改变吓到了秦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祁璟衍无动于衷,没有下车替她解围,原来他是怕得罪未来的丈母娘。
谜底终于揭开了。
秦烟定定地看着鹿茴,双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哭又笑的。”
“烟烟,我没事。”
鹿茴不想再让好友担心,没有说出祁璟衍袖手旁观的事。
“真没事吗?”秦烟不放心的反问道。
生怕鹿茴撒谎。
她摇了摇头,“没事,烟烟,等公寓卖掉了帮我租个房子吧!我怕哪一天我净身出户了没地方可以去。”
秦烟抱着鹿茴,紧紧地抱着她,嗓音哽咽地说道,“去我那里住好吗?”
“烟烟,我长大了,人长大了要学会孤单。”鹿茴靠在她身上,闭着眼睛想到了十几年前的盛夏,“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吗?像小时候那样,窗外下着雨,打雷的时候我们搂在一起睡觉的日子。”
秦烟抱着鹿茴,想到孤儿院的生活,心底的伤口一下子撕开了。
“最近我常常在想,他们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生了又要把我丢到孤儿院?”鹿茴靠在她身上,对身世耿耿于怀。
秦烟拍着她的后背,抱着她不放手。
公寓楼下,祁璟衍坐在车里,他旁边的座位上有一包药。
“总裁,需要我拿药上去给夫人吗?”坐在驾驶座的助理凌风抬头望着后视镜,打算征求后座的男人的同意。
祁璟衍冷眸睨着后视镜,磁性的嗓音冷厉的说道,“开车。”
“是。”
凌风感受到车后座的低气压,没敢再乱说话。
祁璟衍坐在车里,心烦得很,索性把那袋药丢到了储藏柜里,眼不见心不烦。
自从鹿茴那天挨打后,在公寓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接到了余波的电话。
她坐在床尾,看着收拾得空荡荡的房子,心也空落落的。
“嗯,我知道了,今晚我会如约过来的。”鹿茴答应余波陪他出席活动。
余波坐在办公室里,单手批着文件,另一手握着手机,“不用,司机会过去接你,记得打扮得漂亮点。”
“你签我是为了让我当花瓶?”
鹿茴猜不透他的心思。
“漂亮没有罪不是吗?”余波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鹿茴没趣地挂了电话,他说得对,漂亮没有罪。
和祁璟衍结婚一年,他倒是没说过她好看,漂亮之类的评价。
她的手机放要放下铃声又响起,“怎么了?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少夫人是我。”林婶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打扰你做事了?”
“没有。”鹿茴赶紧解释了一句。
林婶的声音又响起,“少夫人,今天是你和少爷的结婚纪念日,你还回来吗?”
结婚纪念日这五个字打乱了鹿茴的心绪,她用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面露难色。
“林婶,算了吧!他的心思不在我这里。”
鹿茴终于向现实妥协了。
等祁璟衍爱她等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