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余波把病历递给鹿茴。
她把病历装进包里,没等到余波再说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送你吧。”
他难得想做个好人。
鹿茴想拒绝,可是又不敢,只好让余波送她回医院。
一路上,她坐在车里,吹着冷风,酒气慢慢地挥发了。
余波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车子稳稳地停下,她正要下车,他摘下眼镜,睨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不要太相信身边的人。”
他这句话鹿茴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推开车门前对着他说了一句谢谢。
鹿茴摇摇晃晃地走进医院,乘着电梯上楼,回到自己住的病房,推开门进去,一道刺眼的灯光瞬间亮起,她的眼睛被深深地刺痛了。
她抬头望去,病床上坐着穿着深色西装的祁璟衍。
他看上去好像特地装扮过,就连齐整的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此时那双幽冷的目光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喝了这么多酒,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祁璟衍磁性的嗓音冷厉地反问道,那双黑眸要将她盯穿。
鹿茴走到沙发上坐下,她不敢靠过去,怕后背的伤口弄疼。
“我就是心情不好出去喝酒了。”
她不能说出晚上出门的目的。
也不能告诉祁璟衍自己去见了余波,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大晚上跑出去见别的异性。
虽然,她知道祁璟衍和素瑶在一块儿,但是,他们没有离婚前她的行动还是受到限制的。
“你一个人?”祁璟衍的脸绷直,那双黑眸充满了凌厉。
鹿茴没有承认,继续说谎,“对,我一个人。”
“呵!余波就坐在你身边,你还敢说你是一个人。”
祁璟衍愠怒至极,嗓音低沉而冷厉的低吼道。
她整个人抖了抖,酒一下子醒了,“你跟踪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璟衍看着鹿茴,那双冷眸溢满了寒芒。
鹿茴整个人不敢动,正襟危坐,“我和他见面只是为了工作。”
这句话是真的,至于祁璟衍信不信她不敢想。
“什么工作需要和一个男人贴得那么近?你告诉我,这工作叫什么名字?”
他目光一凛,冷冷地盯着鹿茴。
她听完祁璟衍的话,意识到他的质问有别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这种工作叫什么名字?祁少你见多识广,能告诉我吗?”
他和素瑶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个字也没有说过,为什么到她身上,他却这么苛刻呢?
祁璟衍从病床边起身,朝着鹿茴走去,他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紧接着他单腿压在她的身侧,倾身向前面朝她。
“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贴得那么近叫什么工作。”他咬着牙,嗓音阴沉至极。
他的大手去解她外套的扣子,动作过于用力,在撕扯间扯掉了她外套的扣子。
鹿茴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知道祁璟衍的意思。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和他只是喝了三杯酒。”她要不是为了违约金,也不会去接近余波。
他意识到她在发抖,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几分。
祁璟衍冷静后松开她,起身站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别再让我知道你靠近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