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琛夹在手指间的雪茄,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后,雪茄直直地掉落在地板上。
他没有去捡,反倒是祁彧从椅子上起身去帮他捡起了雪茄。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时琛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祁彧把雪茄丢到烟灰缸里,抬头的时候对上了时琛探寻的眼神,“我不只是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的大女儿在哪里。”
“不必告诉我这些,我对她不感兴趣。”
时琛冷漠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些厌恶。
祁彧不难发现他眼神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憎恨,他没有看错,的确是一股浓烈的恨意。
“时先生,关于宋素瑶做的事,你难道不想给我们祁家,或者是我大哥一个交代吗?嗯?”
祁彧的嗓音变得阴沉至极。
后面那个单音节咬字清晰,很明显他正处于愠怒中。
时琛冷眼盯着他,“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对质?”
祁彧没有生气,对于时琛这种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资本家,他岂会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
“我祁彧谁也不服,就服我大哥一人,谁要是敢动我大哥,就是和我作对。时先生,你最近野心勃勃在上流圈子里昭然若揭,关于你迫切想要达成的那些生意,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他撂下狠话,没有再给时琛任何交流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时琛静静地盯着玻璃窗,眼睛半眯着。
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大女儿”这三个字,偏偏一个外人当着他的面不停地说。
在时家根本没有人胆敢提及那个大女儿,因为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祁彧开车离开时家,继续前往医院去陪祁璟衍。
私人庄园。
鹿茴抱着鹿星燃陪着祁星澄坐在庭院里,他在做作业,自从生病后停学了一年,祁璟衍给他请了家教。
“妈咪,爹地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他停下写作业的动作,心里担心祁璟衍的生死。
阿桃抱走了睡着的鹿星燃,把他放到铺了柔软垫子的长椅上,太阳伞撑着,阳光不会照到他的眼睛,微风吹,太阳晒,是睡觉最舒服的时候。
“我已经叮嘱宋杰,让他继续去寻找,不过他那边的消息好像说还没有下落。”鹿茴把消息如实告诉祁星澄。
他微微皱眉,宋杰吗?
“好,我知道了。”祁星澄跳下椅子对着她说道,“妈咪,我先进去上个厕所。”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鹿茴从小没养育过祁星澄,总想在日常中陪着他去做一些小事。
他小脸通红地摇头,“不用啦!男孩子上厕所,女孩子不要进来。”
她被祁星澄逗乐了,好可爱的儿子。
等祁星澄进入住宅,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走到洗手间,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机,“宋杰,我爹地现在什么情况?”
接到祁星澄电话的宋杰,听完他的提问,一下子被他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