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之前,郑纯醒来过一次,发现顾十殊还在身边。
但她被折腾的太累了,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顾十殊已经离开了。
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点暧昧气息,房间里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他的痕迹。
来得突然,走得干脆。
郑纯都不明白,他昨晚匆匆从京市赶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找自己发泄生理欲望?
京市那么多女人,愿意陪他的多不胜数。
非要来岭南找自己,大概率是喝醉了吧?
可她仔细想了想,昨晚好像并没有在顾十殊的身上闻到太重的酒味。
顾十殊如今的酒量如何,她并不清楚。
但当年她离开的时候,顾十殊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放倒的。
可顾十殊如果没喝醉,那昨晚的事就更加说不通了。
郑纯想得脑袋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
而这时薛自行刚好打来电话,跟她说:“丁罕的父母想见一见你。”
郑纯:“……”
她不说话,薛自行就猜到,她肯定是无语了。
其实薛自行也没想到,丁罕会这么快要求家里出面。
之前他们告诉丁家,说陈家已经找回了女儿,丁家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
所以一开始他们也只让丁罕来跟郑纯见面,长辈根本没有要表态的意思。
可丁罕前脚才刚跟郑纯见完面,后脚丁家父母就也要跟郑纯见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必然是丁罕回家,肯定了郑纯,所以他们丁家想要把这门婚事彻底敲定。
薛自行之前就跟郑纯说过,老爷子没有要逼她嫁给谁的意思。
所以他再次跟郑纯强调:“如果你不想去见他们,我可以帮你推掉。”
郑纯低头看着丁罕发来的微信,有些无奈的说:“还是去见一面吧。”
丁罕实在是太有礼貌了,而且事事都为她考虑,把话说的很圆满,让她根本没办法拒绝。
再就是陈家如今的处境——
自己如果在跟丁家有点隔阂,那往后的日子,薛自行怕是连一天三四个小时都没得睡了。
郑纯这个时候只恨自己没本事,不能像顾十殊那样,在商场上游刃有余、运筹帷幄。
但凡她有顾十殊一半的本事,现在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等等——
自己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一想到他,就觉得他哪哪都很厉害呢?
就因为昨晚他来过?
不能想他的好!越想就越是不能接受其他人!
自己前几年在他身上吃的苦还不够多吗?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郑纯让薛自行来接自己,然后她便去洗漱,又挑了件中规中矩,在长辈面前显得比较乖巧的衣服。
她下楼的时候薛自行已经等在那了。
而且瞧这薛自行的神情,应该不是刚到,而是等了好一会儿。
郑纯就问:“你从哪里过来?怎么这么快?”
薛自行清咳了一声,似是有点不自在。
他也的确是有点心虚。
昨晚是他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了顾十殊,又暗示保镖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