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个女人跟顾十殊站在一起的时候，姿态很亲密。
江穆转头看了看她，先熬不住了：“郑秘书，你都不问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郑纯：“有什么好问的，我问了你又不告诉我。”
江穆：“你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哦，那我就问一下，刚才跟顾总一起上车的美女是谁啊？”
江穆：“……”
这说话的调调，搞得好像是自己逼她问一样。
郑纯连忙澄清：“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不太想关心顾总的事。”
“真不想关心？”
“是啊。”
“可刚才你上车的时候，额头磕到车顶了。”
那么明显的心不在焉。
甚至坐下的时候，还深吸了一口气。
江穆当时就猜到，她心里难受了。
但以眼下郑纯跟顾十殊的关系来说，郑纯还真没有资格质问说什么。
除了假装无所谓，甚至大方地撤退，
郑纯表情僵了一秒，随即又故作恼羞成怒，“还能不能聊天了？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啊？”
江穆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所以也不尴尬，还笑了笑，“郑秘书，其实有时候你的脾气跟顾总还挺像的。”
都嘴硬、死要面子。
明明心里在意得要死，但往外说的时候，总是挑伤人的话说。
“刚才跟顾总一起上车的人，是岭南这边的副总，挂职的，平时从来不来公司的，今天大概是知道顾总过来了，特意来找顾总的吧。”
郑纯不置可否地一笑，接话道：“她家里应该跟顾总家里很熟吧？”
“是的，两家是世交。”
世交……
郑纯琢磨着这两个字，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然后蹦出了一个名字：“纪念？”
江穆对她的反应感到震惊，“你认识纪副总？”
郑纯：“不认识。”
只是以前她跟顾十殊热恋的时候，听顾十殊提起来过。
说顾家的长辈本想跟岭南的纪家联姻，看中的就是纪家的这位二小姐纪念，因为她最受宠爱。
但顾十殊当时一整颗心都在郑纯身上，对于联姻之事极度排斥，顾家的长辈奈何不了他，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联姻不成，这位纪家二小姐还因此哭了好几天呢。
这些事，郑纯当时听着只觉得有趣，并未放在心上。
彼时，她和顾十殊都坚定地认为，他们大学一毕业就会结婚，谁也不可能介入他们之间。
物是人非。
郑纯忽然有点庆幸，庆幸纪念不认识自己。
要不然，刚才的打照面一定会尴尬拉满。
曾经被顾十殊拒绝的人，满脸甜笑站在顾十殊的身边。
而她这个曾被顾十殊捧在手心的人，却成了顾十殊的秘书。
多可笑。
多讽刺。
郑纯心底泛起酸涩，赶紧打住回忆。
……
到了酒店后，她跟江穆把顾十殊的行李放好，然后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本想躺下睡一觉，以此稳定自己的情绪。
结果才刚坐下，就有电话打进来。
这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