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纯的心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雾,看不清前路的方向在哪里。
顾十殊等了一会儿不见她作答,就靠边停了车,“郑小姐还没想好的话,就下车吧。”
郑纯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缓缓地转头看他,下意识地蹦出一句:“外面下雨了。”
“又淋不到我。”顾十殊漫不经心的,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吞云吐雾后,他更加不耐烦:“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不陪,我找别人。”
“顾先生这么风流,不怕女朋友伤心么?”
“你管的真多。”
郑纯尴尬地笑笑,又把话转了回来:“我没说不陪,能陪顾先生是我的荣幸。”
顾十殊不屑嗤了声,轻咬着烟,看了眼前面,随即把车开回主道。
……
进门之后,郑纯就被压在了墙上。
顾十殊一边剥她的衣服一边问她:“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姿势,待会儿一只手撑得住么?”
刚才饭局上的那杯酒郑纯虽然没喝下去,但也含在嘴里过,所以这会儿脸上身上都有点泛红发热。
她觉得难受,下意识地扭了扭,不是勾引却胜似勾引。
顾十殊眸色转深:“这么迫不及待?”
这种话,在你侬我侬的时候是情趣。
但眼下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嘲讽和不屑。
郑纯原以为,三年前经历了那么多殇心蚀骨的痛,对这个男人不会再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此刻却还是觉得心口很闷,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她牵动嘴角,竭力让自己笑得明艳动人。
“我热情一点,顾先生应该会更喜欢我吧?”
顾十殊冷笑了一声,就差把厌恶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可他折腾郑纯的时候,又像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往死里整。
后来到了床上,郑纯实在受不了了,就求他:“你能不能绅士点?”
顾十殊:“在床上还绅士的,要么下面不行,要么脑子有病。”
郑纯:“……”
后来怎么结束的郑纯已经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地好像感觉有人抱她去洗了澡,然后又在她手腕肿起来的地方涂了什么凉凉的东西。
……
翌日天光大亮,郑纯从疲惫中醒过来,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一时忘了自己手腕有伤,撑着想要坐起来,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低头一看,却发现痛的那处已经被缠上了纱布,里头黏糊糊的感觉,应该是涂了药膏。
昨晚顾十殊涂的么?
真有意思。
折腾她的时候往死里弄,事后又假惺惺地给她手腕上涂药膏。
他大概是忘了,昨晚在床上说了什么吧?
郑纯其实挺想不通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就能一边骂着对方难听的话,一边又索求无度?
胡思乱想之际,裴音音的电话打了进来。
郑纯靠着床头,懒懒地接了起来:“大小姐,今天不上班啊?”
裴音音冷笑一声,“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郑纯知道她生气,连忙狗腿地笑了笑,“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到底有什么吩咐呀?”
裴音音:“吩咐不敢,就是告诉你一声,你有姐妹了。”
郑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