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之前醒来过。”郑纯不太确定地说道，“当时旁边站了好多个我不认识的人，我就以为自己是做梦。”
顾十殊摸了摸她的脸，又心疼又自责：“不是做梦，怪我，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
如果她看到的是自己，哪怕以为是做梦，也会跟自己说说话吧。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等明天，你想知道什么，再问我。”
郑纯昏迷了那么久，虽然虚弱，但对于自己昏迷时发生的所有事充满了好奇，哪里睡得着。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顾十殊，有用手指在顾十殊的掌心轻轻地勾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顾十殊就心软了。
他叹气道：“不是我非要你休息，是医生叮嘱的，要是你养不好，医生会骂我，谢家老爷子也会骂我。”
“谢家老爷子？”郑纯目露震惊，“他骂你干什么？他跟你很熟吗？”
顾十殊：“他跟我不熟，但他跟你很熟。”
郑纯：？？？
胡说什么呢，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口中的谢老爷子好吧！
顾十殊嘴角含笑，眉眼温柔：“他不止跟你熟，跟你妈也很熟。”
郑纯震惊得差点要坐起来。
还好顾十殊预判了她的行为，早早地把手按在了她的肩上。
郑纯：“他跟徐婉很熟？那他怎么会救我？”
顾十殊：“……”
虽然郑士渊和徐婉对她那么不好，但到底是养了二十多年。
且她从未见过她的亲生父母，所以提到妈妈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徐婉。
顾十殊叹气道：“不是徐婉，是你的亲生母亲。”
“难道他跟我亲妈有一腿？”
顾十殊：“……”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亲生母亲的！
但不得不说，爱看言情小说的女人，在这方面的脑回路，反应要快得多。
郑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仿佛吃到了惊天大瓜，激动不已地问道：“真的跟我亲妈有一腿啊？我在我爷爷的保险柜里看到过我亲妈的照片，绝对是个美人！”
顾十殊：“你妈不美，也生不出你这样的。”
“顾总这是在变相夸我漂亮吗？”
“你怎么一醒来就臭美？”
郑纯心想，我这不是臭美，我这是心理安慰。
她不知道顾十殊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反正她是从一醒来就刻意在逃避——她不敢看现在的自己。
所以从醒来之后，没有问顾十殊要过镜子。
当时休息室里的火那么大，之后又经历了再次爆炸，还在海水里浸泡。
郑纯不敢想，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鬼样。
会不会……已经毁容了？
她前一秒还欢欢喜喜地在八卦，后一秒突然眉眼耸拉下来，顾十殊都看在眼里。
顾十殊就说：“你最近又漂亮了，要不要看看？”
郑纯：“……”
睁眼说瞎话吧？
自己一直躺在病床上，怎么变漂亮？
她抿了抿唇，有些怏怏地回：“不看，反正我觉得我亲妈更好看。”
“在我眼里，你最好看。”
病房里没有那种可以拿在手上的小镜子，顾十殊就打开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