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还是不顾后果地娶了姜琳,两人领了证后就把姜琳送到了京城,自己一个人在这儿。
严泽找的人是继父的故交,姜琳听说姜甜药材卖了一大笔钱动了心思,让姜砚花比姜甜高一点价格收了村民所有的药材。
结果姜甜白忙活一场,气得姜二胜一家一家地要说法。
“当初说得好好的药材归姜甜收,合同都签了,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村民们不乐意了。
“做生意不就是价高者得吗?谁给的价格高我卖给谁,这有什么错?”
“就是,有本事你们也高价收。”
“你们的心可真黑,低价从我们这儿收然后高价卖出去,我们累死累活忙半年,结果钱都让你们挣了,还好意思上门要说法。”
“树是我家裴讼砍的,地是我家裴讼找人翻的,你们累死累活?”姜二胜气得嘴皮子都溜了,“你们说这话不觉得脸红吗?”
“他愿意干我们还拦着吗?有什么好脸红的。”
“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你们这算违……”姜二胜回忆着姜甜跟他说的话,“约,对,违约,我们可以去告你们。”
“好啊!那你去告啊!这么黑心的二道贩子还敢告我们,不怕我们告你投机倒把啊!”
姜甜说得没错,这群人就是无赖,穷山恶水出刁民。
就不该跑这一趟,受的气比刚才还多。
听姜二胜噼里啪啦的一通抱怨,姜甜看向裴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啧了啧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还好药材苗他们给钱了。”
不然她就亏大了。
“是你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裴讼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姜甜也由原来的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变成了两个星期回一次家。
还好裴讼经常过来看她,不然她都想越狱出走了。
这天放学裴讼给姜甜带了苏眉做的红烧肉,看着姜甜饿死鬼投胎似的吃着,裴讼心疼的眉拧成了一团。
“跟老师请假,我带你回家”裴讼指腹擦掉她唇边沾的油渍。
“可以”她嘴里嚼着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但是我不想回家。”
“……”裴讼眸光一亮正想问不回家去哪时,姜甜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就在招待所开个房间睡一晚。”
裴讼只觉得喉咙干得都要起火了,而姜甜还在不停地点火。
“宿舍那帮人晚上十二点还拿着手电筒学习,翻书的声音大得跟打雷似的,我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觉了,我现在急需要睡眠。”
姜甜啪啪说了一通,裴讼一句也没听进去,“为什么不回家睡?”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姜甜抿了抿唇感觉他像是在看猎物,眼睛都放着绿光。
“为什么不回家睡”他喉咙干得轻咳了一声。
“……”慢半拍的姜甜终于转过弯来,无语凝噎地看着他,想说不回家睡纯粹是为了明天早上不用早起。
话到嘴边又咽了咽去,突然很想逗逗他,笑得一脸妩媚,“因为我想抱着你睡。”
她还想说点什么逗他,谁知他先行一步地收拾好饭盒,发动了车子,“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