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安排?”
岳知县头回听到家里做主的是女人,忍不住笑出声,一旁的孟氏也笑了,说道:“庄户家中女子强势,果然如此,瞧着他爹也是能耐的人,竟被妇人管束。”
岳知县却是摆手,“话不能这么说,瞧着这位侠士是位痴情郎,愿意听家中妇人的话。”
孟氏听着这话,心头莫名有了感触,对啊,是位痴情郎,能让妇人主持家中事务。
于是孟氏看向自己的一双女儿,见两人竟是没听出个什么来,她心头就更不好受了,自己这一生没能得到的痴情郎,一双女儿要是有这个能耐就好。
孟氏很快想到一双女儿还不曾婚配,此时与叶九昭一家走一起恐怕不妥当,指不定传出点儿什么,于是拉着丈夫往旁边走。
夫妻两人隔着远远地商量事情。
孟氏生气的说道:“我看这门风不正的庄户就算了,什么痴情郎的,你莫忘记咱们家还有两女儿不曾婚配,今日宴席你可别提。”
岳知县郁闷的看了妻子一眼,又朝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这才说道:“你是不是忘了岳父的信。”
这一提点,孟氏越发疑惑,她爹写的信,说的是京城里有许家二郎正要追查十二年前流落在外的血脉,有密探发现许二郎往鼎州城来了。
她爹是希望夫妻两人能在鼎州遇上许家二郎,如此能解孟家危机,许家在京城那当真是跺一跺脚都要震三震的存在。
若他们夫妻二人能在寻找血脉上立上一功,又与许二郎有了共同的秘密,那孟氏就有了靠山,可是这个事与叶九昭一家又有什么瓜葛?
岳知县见妻子仍旧没明白过来,忍不住提醒她,“刚才派人查了,叶大郎被征兵后,死而复生,就这几月才回到了吴家村。”
“再看这叶大郎,长相出众,谈吐不凡,重点还有功夫,有谋略,又教出眼下叶九昭这个孩子。”
“能有这知识当然非一朝一夕之功,那便可以看得出来,叶九昭的母亲不简单,她教导有方,才有叶九昭的今日。”
“这样的一户人家,你觉得还普通?要不是岳父这一封信,我刚才也不会想着去调查一下,没想一查就查出来了,这陵城县衙,前不久才给这一家办了户籍。”
孟氏听着丈夫的话,一脸惊恐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叶大郎有可能是许家二郎许谡?”
岳知县赶紧捂住她的嘴,孟氏也反应过来,心头惊骇,好在岳知县也不确定,只说道:“不过是几顿饭,几次点头之交,多结交一些,就算不是我所猜测的那样,那些人也的确救过咱们一家,也算是还以恩情。”
“再说我看今日迟大儒对叶九昭很是欣赏,万一叶九昭有幸被选入迟府读书,咱家孩子也要留在迟府的,怎么说也有个照应不是。”
孟氏听了丈夫的话,夫妻二人这才过来,转眼孟氏对叶九昭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还热情的邀请他们一家去吃席,还让叶九昭劝劝父母,又交代儿子要与叶九昭好生交往,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