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又疼。
就是那种明明很困却闭不上眼睛。
她吃了半片安眠药,想着明天一大早起来就赶他走。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他再惨还能有她惨?
后半夜一点半。
霍景祀从地上爬了起来,酒呢他还真的喝了。
不过没喝那么多。
钱铃铃会这样做,他早就料到了。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伤心失望,那些情绪都是外人强加到他身上来的。
用一个破产,换回来她的关心,他觉得值得。
什么对他最重要,他现在知道了。
当然。
他也不怕李涟漪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能如何?
他是真的破产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玩就玩成真的。
他会东山再起的。
他舍不得她过穷日子啊。
霍景祀问过许许多多的心理医生,他试着去了解女人的心理。
据说对女人来说,背叛是很致命的。
可致命的伤有致命的解决方法。
要么他危在旦夕。
要么就是他变成穷光蛋比她还不如。
死的话,他没考虑过。
万一搞成真的,他岂不是很吃亏。
所以想来想去,结合他那对亲爱的父母,他设了这样的一个局。
霍景祀没有去洗澡,他这个烂醉的样子洗了澡岂不是一切都穿帮了。
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他只是想看看李涟漪。
真的一开始就是想看看而已。
他想她了。
霍景祀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蛋。
“你怎么气性那么大啊?”
他怎么求她,她就是不肯原谅他。
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霍景祀盯着李涟漪的脸,他发现她竟然没动。
“涟漪?”
他心颤了两下。
伸手拍拍她的脸。
“涟漪!”
一激动弄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瓶,安眠药瓶掉在地上,他才看到这个东西。
他捡起药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坐在床边,帮李涟漪盖好被子,然后又回了客厅里。
坐在客厅里略感不耐。
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能进到卧室里,进去以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又躺回了地上。
钱铃铃家。
钱铃铃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或者说,其实她有想到。
但。
她太喜欢钱了。
她看着自己账户内的那些钱,然后替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找着借口。
她给霍景祀去了电话,她以为这通电话会和下午的许多通电话一样没人接。
可。
电话通了。
钱铃铃的手揪着自己的衣袖,嘴唇紧咬着。
“我亲爱的妈妈,你已经拿着我换了钱,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钱铃铃解释:“景祀,你听我解释,妈妈没有的,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钱铃铃胡乱讲着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说辞。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欠你的我已经还了。”霍景祀听了钱铃铃的解释,他都想学李涟漪翻个白眼了。
他到现在才意识到,他妈的智商可能真的不太高。
如果钱铃铃做了就认,他还能佩服钱女士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