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人我们不说他们无利不起早,但基本逻辑也该有吧。长坪县有多大,留在乡镇的矿渣有多少,会让国际上这些人就看重,对环境真有这么大的破坏?我国内其他矿渣有没有人关注,其他污染有没有人主动去改善?”
“你是说他们另有目的?”章童俊打断杨再新的话,但他的意思已经明确。
“不好说,逻辑上确实存在问题的。省里那边既然将对方介绍到长坪县来,是不是摸清路子?”杨再新也不敢说死。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这样做。”章童俊若有所思地说。
“老板,国际上肯定有非常关注环境保护的人,他们立志改善地球环境。但斯蒂芬等人每到一个矿渣地,都会搜集二三十份样品,说是化验成分。真要为矿渣做处置,有这样必要吗?
他们提出的两个建议,我们仔细一想,都知道结果会怎么选。省里不会出钱制造陶罐来收集矿渣、存埋,也没这样多的资金来做这个事情。那么,他们显然是预测我们会选第二方案,让对方来处置矿渣。
老板,他们会就地填埋吗?显然不可能,那必然是拉走。拉走矿渣会发生多少成本,又产生多少利益?”
“你是猜他们到目的,是在谋取这些矿渣。”章童俊点头说。
“老板,他们这样主动、这样积极,会没有目的吗?我想,今后他们会整车整车运走矿渣,至于到哪里处置,可不好说。在外省建一个炼化厂,提炼出矿渣的某些成分,不难吧。或初步处理之后,形成产品,再送出国外精炼,也有途径可走吧。”
“你这样想,省里的人想不到?”章童俊也不敢胡乱判断。
“斯蒂芬等人的跟脚在哪里,我们只有听省里那些人说的,如今博士也好、环保人士也罢,都是他们给出的身份,背后有没有其他公司或什么人,都不好说。”同章童俊讨论这些,杨再新没有顾虑,说话时思维放得开。
如果是某些人得知长坪县的矿渣可进行提炼,不好直接谋取,找一些人来省里造声势,让对方全权处置这批矿渣,那么,到手的利益可不是小数。
“但愿不是这样。”章童俊自然不会顺着杨再新的思路去想,叹一声,“乡镇遗留的那些矿渣,确实存在很大的隐患和污染,这也是事实。这些矿渣,总得处理好,在很多人看来,对方能够提供帮助,那就是天大的机会。
不过,这个事情也确实要反省一下,我会将你的想法往上汇报,多一点防范心总是好事。”
聊过这些,杨再新便告辞。到县委外,杨再新给唐慧琪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杨再新说了他的顾虑和猜疑。也问题后勤之前他寄过去的样本,检测有没有进展。
唐慧琪说检测还在进行中,要查出一直新的成分可不容易,做的实验比较多。但如果真如杨再新所设想的那样,斯蒂芬及其背后的人,对长坪县的矿早有研究,摸清这些矿隐含的价值,才有这次行动,那该如何应对?
心思重重,杨再新真不愿意做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事,但如果真是单纯处理矿渣,自己站出来反对,那也是很大的风险。
与张继光等汇合,上车返回怀仁镇。张继光说,“杨镇,接下来该做该怎么做?”
“不急,先听一听县里怎么说,市里省里总会有具体的工作指导,到时候我们再按指导精神去做就好。”<!--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