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半个小时的新闻联播,琴酒对这个国家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
首先,这个国家在感觉上跟他们世界的那个国家很是相似,只是时间跨度太远,他也没有去过大洋对岸的那个国家,只有一个模糊大概的印象,难以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之所以觉得相似,是感觉到了一种相似的信念。
一种由深厚历史所衍生出的气质与底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属于他们特有的文化色彩。
与他以往所见到的资本主义风格完全不一样。
只是新闻终究只是播出来给人看的东西,屏幕后面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
琴酒对此并不抱有太多评价。
新闻播放结束之后,有警员开始进行思想教育。
琴酒心里在想事情,连对方讲了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因为是冬天,气温比较低,回来的人大多躺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床褥被子并不是什么新的,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盖过,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琴酒面无表情,当这些味道不存在。
头灯的白炽灯散发着白色的冷光,即便已经进入该休息的傍晚,也不会被关闭。
对角安装的监控摄像头亮着红芒,就像是一双悄无声息窥视着的眼睛,监视着人的一举一动。
琴酒对着摄像头看了一会儿,和衣躺下。
明决曾经说外面到处都是摄像头,但就他白天从那个派出所到拘留所的那段路上来看,有些言过其词。
监控摄像头虽然有,但也没到全覆盖的地步,恐吓他的成分更多。
像他这种做杀手的,最忌讳的就是监控设备。
组织杀人,向来是不留任何痕迹,若是痕迹无法清除,便直接炸毁,让一切痕迹灰飞烟灭。
但这监控摄像头恰恰能将所有痕迹都拍摄下来,若是以后东京全面被这东西覆盖,他们行事将会很麻烦。
他能想到很多种处理这些东西的方式,但这些终究治标不治本。
只要他哪一次行动留下了痕迹,那么他以后用自己的身份出行时就必须无时无刻提防警方的抓捕。
琴酒闭上双眼,以后得对组织的科技上点心了。
最好有一个能够处理这种监控的东西,可以随身带着的人或者物……
同时,他也得更小心,不能留下任何可以被摸到身份的痕迹……
时间消无声息地流逝,月亮渐渐升高,不大的宿舍里鼾声此起彼伏。
宿舍内的灯光始终不曾熄灭,也没有要熄灭的架势。
眯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的琴酒悄无声息地睁开眼,扫了两眼监控摄像头,目光在卧室内环视一圈,落在几个守夜的人身上。
按照拘留所里的规矩,每晚都会安排人守夜,每个人轮流来,直到出去。
睡觉的时候也不能把脑袋捂进被子里,否则会有警员过来叫人。
也不能一个人晚上出去上厕所,需要一两个人陪同。
可以说,这种措施基本上杜绝了有人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