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戴上医用手套,在她身上抽了一个小管血液,然后在她头上取了几根带有毛囊的头发,然后是口腔上表皮细胞。
东西不多,但暂时用来做研究也够了。
她还得在组织停留一段时间,否则组织很容易会对被她确认死亡的毛利兰死亡与否表示怀疑,然后重新安排人调查。
只要一调查,毛利兰没死的事情肯定会暴露。
即便毛利夫妻俩已经对,小兰失踪这件事做了尽可能的准备。
但是“出国进修”与“死亡”,明显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出国进修。
除非为毛利兰举报葬礼,否则完全经不起查。
但是一举办葬礼就表示“毛利兰”这个人的人际关系将被完全掐断。
一旦小兰再恢复原状,将无法在原先的环境,用这个身份继续生活。
还好她发现了,否则即便小兰变小了,也逃不脱最终死亡的命运。
现如今,对他们来说最有优势的是组织在明,他们在暗。
aptx4869能让人变小的事情目前除了她外没有人知道。
只要组织不注意到毛利兰,那她就是安全的。
这说来也容易,毕竟毛利兰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罢了。
没有特殊原因的话,谁又会注意得到这么一个小人物呢?
看着宫野志保将东西都收起来,毛利兰按着手中的棉签,神色有些担忧,“志保还要继续待在那个组织吗?”
“嗯,现在还不到离开的时候。再加上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我要离开,也得做好万全之策才行。”
“那岂不是很危险?”
虽然不知道志保所在的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组织,但能从小把志保困住的组织,肯定不是一般的组织。
“我只是一个科研人员,不会有什么危险。”
虽然宫野志保这么说,但毛利兰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可是……”
可是既然想离开,又怎么会不危险呢?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也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
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不像新一那样聪明,也不像园子那样有钱。
她好像对志保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
一想想还真是让人沮丧……
“说起来为什么被喂药的会是你?明决跟我说的应该是工藤新一才对。”宫野志保问起这个问题来。
今天刚跟妃英理聊了很多,但小兰究竟是怎么变小的,她并不知晓。
“明决哥哥说了新一会变小吗?”
“没有,我说你喜欢的人遇到了一件事关生命危险的大事,是我帮了忙让他免于一死。让我有空的话,注意一下这个事情……”
说到“喜欢的人”这几个字时,宫野志保瞟了一眼毛利兰的脸色,见她脸色有些发红,莫名有些不爽。
“本来会出事的确实是新一,但是我不想让新一出事……”毛利兰仔细跟她说了当天的事情。
不同于毛利小五能听到的那一个修改了很多的版本。
宫野志保听到的这个版本十分完整,其中就包括了明决曾经所说的话。
听着小兰说自己是如何不让新一犯险,那操心的神态让宫野志保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工藤新一印象极差。
家中,正在写作业的工藤新一一连打了好多个喷嚏。
“奇怪,我这是感冒了吗?还是小兰在念叨我?”
他视线看向窗外,神色郁郁。
小兰去美国的第二天,想她。
“也不知道小兰在美国适应的怎么样……唉,怎么就悄无声息的走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六感总觉得小兰并没有去美国。
但他却完全找不到小兰的踪迹……
导致他最近完全心烦意乱,连原先看得兴致勃勃的推理小说,现在看的都觉得没劲。
“唉……还是多去毛利事务所转转吧……小兰不在,我得多帮他照顾一下她那个颓废老爸才行,否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饿死了……”
他对毛利小五郎的印象挺一般的。
毕竟有自己这么一个牛逼的老爸在前头,再对比一下小兰的父亲毛利小五郎,不仅跟老婆分居,还一事无成,需要女儿来照顾。
怎么看怎么没用……
但对方是小兰的父亲,也就是他未来的岳父,他得承担起照顾未来岳父的责任才行。
幸好毛利兰并不知道工藤新一在想什么,否则他的脑袋都会被锤扁。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我的爸爸,只有我能说他都不好,别人都不能说。
……
并不知道工藤新一在想什么的毛利兰此时正在跟宫野志保说自己的事情。
“……我现在的名字叫妃加奈,在帝丹小学上一年级,身份是记住在姑姑家里,也就是我妈家里……”
宫野志保点点头,对毛利夫妇这操作表示赞许。
多亏了有毛利夫妇在,否则小兰一个人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挺好,越是正常的生活,越是不容易被注意到异常。”
宫野志保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几年前就觉得毛利兰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姑娘,现在直接就变成了需要被照顾的小孩。
“你现在就正常的当一个小孩子就好了。重新再过一回童年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嗯。”毛利兰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她的童年过得很愉快,也并没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倒是并不期待再过一个童年。
倒是志保,几乎没有童年。
虽然志保没有说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但细心的小兰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从几年前她遇到她开始,志保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做研究了。
如今更是完全成为了一个科学家。
这其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汗水。
愉快的童年,爱她的家人,陪伴的朋友,志保这些都没有。
陪伴她的只有各种晦涩难懂的书籍和实验数据。
她完全能够想象,志保走到如今有多么不容易。
她们之间的那短暂的回忆可能支撑她度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子。
她又怎么可能会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