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小年纪可少操点儿心吧，我心里有数。”
楚南峥又拍了一下温言的脑袋：“赶紧的，酒都来了，不是想喝？”
温言这才注意到刚刚俩人聊天的功夫，船家已经把酒摆上来了，还在俩人面前各放了一个陶瓷的小杯子。
她不再去想刚刚的事儿，转而兴奋地拿着桌上的酒摆弄：“哥哥想先喝哪个？”
“我都行。”
于是楚南峥就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把每个酒瓶都拿起来看了又看，对每一种酒都爱不释手的样子。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姑娘似乎和他初初醒来时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刚醒来的那段时间，小丫头在自己身边，似乎看上去要更成熟一些，什么事都优先为他考虑，遇到什么困难也都自己憋着，反观现在，她好像更像小时候一点，也更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会为了很小的一件事儿得到满足而直白的开心，也会很明确的表达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她似乎更依赖自己了，也更信任自己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这段时间做的，其实还不错？
想到这儿，楚南峥扬了扬嘴角：“给我来一杯桂花的吧。”
清清甜甜，挺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好，”温言给楚南峥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此刻夕阳彻底落下，夜幕缓缓降临，岸上的铺子都亮起了灯，船上也拉开了橙橘色的小灯，映着两人脸庞，在两人之间升起一股幽微的静谧。
“哥哥，干杯。”
温言举起酒杯，眼神清亮透彻。
眸光婉转间，楚南峥直觉得胸口涌上一股热意，他抑制住将女人揽入怀中的冲动，和她碰杯：“温言，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两个人都笑了，随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味道怎么样？”
楚南峥挑着眉看她。
温言抿抿嘴：“没劲儿。”
楚南峥：“……”
行吧，还是老郭家的二锅头更适合她。
……
时间很快过去，从船上下来，两个人身上都热乎乎的。
慢悠悠地往客栈走，走着走着，温言一个踉跄。
楚南峥伸手扶住她：“不是说没劲儿吗，还喝多了？”
“后劲儿大，喝的还多。”
温言有点儿委屈。
刚开始这酒甜甜的和果汁似的，四瓶轻轻松松就被她喝光了，楚南峥看她意犹未尽的样子，大手一挥，又买了四瓶。
就着下午逛街买的零嘴儿，这四瓶酒不知不觉也喝完了。
到了下船，风一溜，才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不过神志还清醒，所以也说不上醉，就这种微醺迷离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温言干脆就着这股子舒坦劲儿唱起了歌。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周围的人一瞬间都向俩人的方向看过来。
楚南峥：“……言言，别唱了。”
“为什么？”
温言不满意：“为什么不让我唱！”
“别人都看你呢。”
“看就看呗，”她洒脱一笑：“我畅快，就要唱歌，才不怕人看！”
说着，又唱了起来。
楚南峥一阵头痛：“行行行，那你唱，但是姑奶奶，能不能小点儿声？”
“我丢你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