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依为命。
“打算,一时半会儿说不好,等我以后有机会慢慢和你说。”
温言听出楚南峥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再多问:“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相信你的哥哥,我知道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你说能拿回夏氏,我就相信你能拿回夏氏,但是我从始至终都还只有一个原则,你不能受到伤害,不然你要做什么,都要立即停止。”
楚南峥撇开目光,不再和温言炯炯的眼神对视,他胡乱点点头:“知道了,外面冷了,回家吧。”
……
楚南峥这天晚上又梦到了刚从医院醒过来后经常梦到的场景,梦里有人拿着闪着寒光的刀,一声不吭,穷追不舍。
他嘶吼着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对方却恍若未闻,手起刀落,利索得很。
“铃铃铃”的闹铃声刺耳响起。
楚南峥在刀尖刺在自己身上的一刻猛然睁开双眼,身上冷汗津津,心跳如鼓。
闹铃还在响,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粗重地喘息。
半晌,他伸手将手机捞过来,将闹铃按断,指尖一片冰凉。
这个梦他有一段时间没做了,最近可能是想的太多,难免影响睡眠。
他苍白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会儿才收拾床铺下楼。
刚下了两节楼梯,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轻松的女声——温言在哼歌。
意识到这点,楚南峥的神经跟着放松下来。
坐到桌边,他拿起温牛奶喝了一口,热气顺着肠道滑到胃里,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哥哥,你今天请假了吗?”
温言端着摊好的鸡蛋饼出来,放到桌子上。
楚南峥点点头:“一会儿直接去福利院。”
“不然我和你一起吧哥哥”温言一边夹起来鸡蛋饼一边开口:“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到张院长了,还挺想她的,而且她的生日,于礼来说我也应该去探望一下。”
“你别去了,”楚南峥咳了咳:“这几天都在家里好好休息,刚从医院出来的人没资格瞎跑。”
“怎么能是瞎跑呢?
去福利院就当散心了呗。”
“我查了,从这里到福利院要至少三个小时,倒两趟公交一趟大巴下车还要走四公里,你跟着我去不是散心,是历劫。”
温言:“……”
明明她之前也从家里去过福利院,怎么偏偏被哥哥一说,就觉得路途好像真的跟西天取经一样呢?
最终楚南峥还是没有让温言跟着自己走。
上了去福利院的公交车后他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