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他穿同一条裤子!”
两道异口同声的反驳响起。
旋即,两只斗鸡眼又相互对啄。
“没没,我可什么都没说!”
钟老赶忙否认。
暗地里,丢给花朝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这茶还是霍伢子从山里带回来的,新鲜的嫩茶,我自己炒制的成茶。味道很一般,不过还能入口,你尝尝。”
可他的茶水没能递到花朝手上,就被一旁的刘老拦住了。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喜欢喝茶?老钟你傻了吧?来来,吃这个,这个好吃!”
刘老拿了个毛桃,放到她面前。
“其实,我也能喝茶的。”
毛桃已经洗去了背毛,个头并不大,花朝也没客气,当真拿起来咬了一口。
这种毛桃说不上多甜,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酸。吃起来自然也没有后世的水蜜桃好吃,不过,花朝却非常喜欢。
“嗯,真好吃!老人家,您在哪买的?”
“你叫我刘老就行。这桃就在后山上摘的。不过那树上一共都没有几个,已经没了。”
“这样……”
花朝也不失望,她把吃完后的毛桃丢进了空间里。
不管能不能挂果,丢进去试试看呗!
万一能吃到果子呢?
其实,她的空间里现在多了不少好东西。
地枇杷藤、刺泡,还有今天的桃核,都被她种到了黑土地里。那一湾池塘里,放养着她之前丢进空间的小鱼仔,在清澈见底的水塘游来游去。
等二人告辞离开,霍北尧才和她说起他们的身份。
“当年我霍家出事,落井下石的不少,当然,也有感怀我祖上恩情的人,暗中伸出援手。后来,我被一个小孩恶作剧在脑袋上开了瓢,鲜血迷了我的眼。
那小孩被吓到,丢下我就跑了。
要不是被钱老恰好路过救下昏迷不醒的我,也许,今天的我也不会站在你面前。”
“钱老确实是好人。”
“可惜,好人没好报。你知道,钱老是怎么流落到山脚的窝棚里住的吗?”
霍北尧冷笑两声:“当初,有人故意陷害钱老。结果,钱老的两个徒弟先后没了命。断了传承,钱老心灰意冷,便回了老家。后来和钟老、刘老和王老几个聊得来,他干脆就住到了附近。平常偶尔也给人看看病,换取点钱粮糊口。”
钱老老了,下地干活也不实际。
好在他有一手老中医的医术,帮着人看点头疼脑热,换口饭吃好悬没饿死。
“钟老和刘老他们……”
“都是被下放来丰收大队的一些知识分子,据说……犯了事。”
具体的,霍北尧没说。
花朝却懂了。
她转移话题:“再过两日就是建党节,我得去一趟公社,参加大合唱歌颂我的祖国。你要不要来看看?”
“你也要上台参加?”
“嗯,之前原本还想叫我去排练参演文娱活动。后来我的脚受了伤,就取消了。不过大合唱肯定少不了我!”
花朝蹦跳着,跳过了小山沟。
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向霍北尧解释。
现在的她,已经渐渐放开了,渐渐变回了十几岁少女该有的快乐。
“嗯,我一定会来。”
“好呀,那你可得好好养伤。”
花朝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拿出一个比拇指略大点的竹筒:“给,喝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