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言重了,少时不更事,这才有了祸患,现在一切都安好!”
“你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哦!”、
池氏这会儿揉着云光的脑袋,刚才黯然神伤也缓缓消失不见。
凉州刺史王卓伸出手擦拭着母亲眼角的泪花,嘴里也嘟囔着。
“娘,你看看你,每次想起以前,都要这样,现在应该开心才行!”
“娘的错,娘的错,都吃饭!都吃饭!”
池氏也有些害羞的红了脸,饭桌上掉眼泪,被这俩孩子看见,可真是有够掉价。
不过转头望着儿子,心中还很是温暖。
众人一边用饭,一边闲谈。
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了俩人的年纪身上。
“贤侄今年才十五啊!这么年轻呢!你做的那些大事,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你的年纪呢!”
池氏惊诧的望着云光。
十五岁的年纪,就做出这般大事,这可要比自家孩子更加狂野呢!
依稀还记得五年前,这孩子也是十八岁,就上了战场,表现出色才被推举城了羽林郎。
当时母子二人还怄气,只不过当时的话,在现在看来就是屁话了。
“你这孩子跟我儿子一样,都是不省心的主!”
池氏没好气的在王卓额头轻点,随后也轻轻白了一眼云光。
沙场上的事,那可是血肉横飞,你死我活。
谁能料到这俩孩子都是弱冠之年,已经开始上阵杀敌呢!
“娘,我当时还记得您不认我呢!”
“死孩子,再说娘亲可打你了!”
池氏被自家儿子翻出旧账,这会儿焦急的伸出手作势要打,可到了跟前,还是捏着儿子的脸颊左右轻轻拉拽。
云光望着母子和睦的场景,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好像这段时间俩人忙里忙外,都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相处过了。
“你们二人以后做事可要小心,要记得家中可还有为你们担心的女人呢!”
“母亲,孩儿谨记!”
“伯母,在下谨记!”
“哎呀...这么严肃干什么,随意点,随意点!”
池氏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太多,池氏这个羌女乐观开朗的性子也渐渐再次活跃了起来。
好像以前的烦心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贤侄啊!有没有欢好的姑娘啊!要不要伯母给你介绍一二,现在伯母对这事可很是拿手呢!”
众人用过饭食,这会儿坐在桌前,品着茶水,交谈着琐事。
池氏也话锋一转,说道了俩人的终身大事。
“你可别学我家这小子,给他说了几个都不行,现在还公务繁忙,更加没时间,这事可不能拖呢!”
“娘,你怎么又提这事啊?”
凉州刺史王卓哀嚎一声,眼神里也全是小幽怨。
这会儿还给云光频繁示意,想要自己这位贤弟来救场。
“怎么?不提不行吗?你娘想抱个大孙子不行吗?还有,别指望这事能逃!”
池氏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手拧着自家儿子的耳朵,至于用不用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王卓当然这会儿呲牙咧嘴,模样看起来那叫一个痛苦。
惹得池氏没好气的松手,轻轻拍了一下儿子后脑勺。
“伯母,已有心仪之人,时候到了自会婚娶,届时还想请伯母来参加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