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硬生生压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清了清嗓子,故作惋惜的说着。
“礼物很丰厚,但与我无缘啊!”
“濮黄门令,这是何意?是不满意吗?”
“叶伯明,这个礼物恐怕没几个人不会满意吧!只不过西域那块地早已裁撤,你家主人要的这个职位可不存在呢!”
大黄门令濮文温有些惋惜,放在平常他也许就应了下来。
收了东西,不办事又不是没有做过。
可现在面前的这位胡商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位西域胡商了。
用这么过河拆桥的手段,恐怕很是不妥。
人家现在背后也算是有人的存在。
虽然这笔东西,他很想要,可还不是他能随心所欲拿钱不办事的时候。
叶帆听见大黄门令濮文温这番话语,心中也没有太过诧异。
这个情况又不是没在秦境府衙里猜测讨论过。
清理嗓音,叶帆开始了他的表演。
“濮黄门令说的是,不过我家主人想借此机会送给濮黄门令一场大富贵,不知道濮黄门令愿意听在下言语一二吗?”
大黄门令濮文温顿时来了兴趣,做到他这个职位,所谓的大富贵还能靠一个外人来给他,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夜晚闲来无事,听听就当解闷了。
“说说吧!”
大黄门令濮文温将册子随手一丢,撑着下巴望向了叶帆面容。
“濮黄门令宫中做事已久,也对宫内的事情知晓甚多,那濮黄门令知道您是靠什么走到这一步吗?是靠什么才能有如今的身份吗?”
“你说这话放在外面,八个脑袋都不够你掉,不过念你和我家来往已久,我心情也不错,本官就说说吧,这还要靠身为中常侍的义父侯览所赐,我才能有今天这个地位!”
“濮黄门令此言差矣!能让您有如今地位的,可是当今皇帝,那位才是您的靠山,难道您不想借此机会,也做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大英雄吗?”
叶帆微微前倾身体,渐渐压低了声音,免得隔窗有耳。
这会儿大黄门令濮文温也在心底盘算叶帆嘴里的话语,稍微一琢磨,越发认同这位西域胡商叶帆的话语。
别看他们宦官如今耀武扬威,可要是没有皇帝在背后撑腰,恐怕死的下场最惨的就是他们。
只不过这个胡商说自己做个大英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啊!
“大英雄?本官这样也可以?”
“怎么不可以,为皇帝出谋划策,收回故地疆土,谏言皇帝善用良贤,之使百姓安居乐业,到时候您就是青史留名的忠臣义士啊!”
叶帆的话犹如在人耳边的低语的魔鬼,将面前之人最原始的愿望缓缓勾了出来。
进宫的濮文温已经没了做男人的资本。
美色对于他也就是只能蹭蹭,用手摸摸。
折磨妙龄女子的同时,也是折磨自己。
求不了美色,那就求财,那就求名。
现在财和名都摆在了眼前,试问又有多少人能拒绝呢?
大黄门令濮文温这下可彻底动心,名利双收。
甚至能名留青史,这个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啊!